安靈那邊則是非常現代人的給龍洋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還沒通,房間門就被人一腳踹開。龍洋一個人左肩膀扛著一箱子鞭炮,右手拎著幾口袋稻香村的點心、幹果和速凍食品進了門。
“你還挺有力氣的嘛。”安靈笑眯眯的站在門口接過東西,然後發現煙花爆竹箱子裏還有春聯、燈籠等一係列東西。
龍洋被誇後顯得很靦腆,抓了一盒京八件出來問安靈吃不吃。他剛剛趁著兩個女孩子在屋子裏不知道幹什麼的這段時間,下樓去隔壁超市稍微買了點東西。安靈此刻算是知道自己想錯了,她本以為不怎麼正經過年的龍洋會對這個春節手忙腳亂呢,結果人家還是挺上心的。
段秀秀接過開心果在那裏開心的吃,順便抱怨龍洋買少了,這些根本就留不到過年。
龍洋翻翻白眼,心說自己可是買了六斤,你就是屬鬆鼠的也夠你吃了。
安靈抓著春聯和福字,拉著龍洋一起出門去貼,龍洋抓著膠水各種臉紅。整個貼春聯的過程讓他覺得自己跟安靈像是一對新婚不久的夫妻一樣,安安靜靜的合力工作,氣氛甜蜜。
如果沒有兩個女生跟著一塊來過年,龍洋大概會買一些超市裏麵的食物吃上一個春節,對著電腦好幾天不出門。
龍興的生活其實也差不多,前兩年兩兄弟還會湊在一起過年,不過兩人都覺得那種氣氛很奇怪,於是就各自在家裏蹲著,假裝自己很忙不出去見人。
段秀秀借著龍洋貼春聯的機會,把燈籠插上電掛在陽台。等安靈那邊收了工,段秀秀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提議大家喝酒慶祝。
“慶祝?慶祝什麼?”龍洋不解。
段秀秀抓過那一大包開心果道:“慶祝它們!”
龍洋很少喝酒,兩個女孩子那邊也是一樣。不過自從段秀秀和安靈在這個家住下來,龍洋就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找個借口喝一頓酒,搞不好自己就能趁著酒勁對著安靈告白了。如果運氣好,或許還能酒後亂性一下子。
沒什麼想象力的龍洋畏畏縮縮的,完全沒想到有什麼事情值得喝一頓,於是他決定把這個機會留到春節,心說過年了肯定有機會喝的。現在段秀秀指著一堆自己買來的開心果,擺出一副有理有據的表情自投羅網。龍洋低著頭嘴角微微翹起,然後突然Hi了起來興奮道:“你說的對,來喝酒吧!”
安靈再聰明也不知道這兩個家夥究竟是抽了什麼風,她為難的低頭看了看茶幾上的開心果,她必須承認,這東西是挺誘人的。那麼既然他們要喝,那就去喝好了。
龍洋跟段秀秀下樓買酒,又在對門的二十四小時絕味店弄了一堆魚豆腐、鴨腸一類的東西,沒多久就上了樓。
龍洋盡情緊張的掂量著自己的酒量,啤酒兩瓶,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安靈給灌醉。
安靈看了看兩人抗上來的一箱子啤酒,皺了皺眉頭。“白酒呢?”
段秀秀搖搖頭,“沒買,龍洋不是不能喝白的麼。”
安靈‘哦’了一聲,然後抓了一瓶營養快線。“那你們倆喝吧,我以茶代酒。”
段秀秀樂嗬嗬的抓了根筷子把酒瓶打開,這熟練動作看得龍洋直心虛。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段秀秀主動要求喝酒,以前一起吃了那麼多次飯,段秀秀基本上都是喝果汁的。見到安靈抓著養樂多夾著魚豆腐吃,段秀秀咕嘟咕嘟的一口就喝了小半瓶,都沒來跟自己敬酒,他突然有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
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啊?
安靈現在是一肚子的疑惑,搞不懂段秀秀這個家夥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主動要求喝酒。
和這個家夥當了這麼多年的同學,安靈自然知道段秀秀能夠多少喝一點。段秀秀的父母都是小買賣人,在學校門口買買午餐,老兩口都是能喝善飲之人。這種家庭環境之下,段秀秀倒是能喝個半斤白的,不算多,但對女孩子來說也不少了。
大概在上大學前,段秀秀跟她一個哈爾濱的哥哥喝酒,安靈作陪。安靈親眼目睹段秀秀被灌得跑了兩次廁所去吐,具體為什麼要喝成這個樣子她也不清楚,那個段秀秀口中的表哥她也是第一次見,之前都沒聽說過。
自那之後,段秀秀就沒再喝過酒了。後來安靈才搞清楚,原來段秀秀在一次她們家的聚會上陪她家的一個長輩喝酒,結果第二天那個長輩酒精肝犯了,死在醫院。那個表哥就是那死鬼的大兒子,基本上就是來找段秀秀報仇的。據說那是個一塊木糖醇都能酒兩瓶老龍口的強人,段秀秀對於喝死了親戚非常內疚,是抱著把自己也給喝死讓安靈來收屍的心態去應戰的。
安靈本來還以為自己這輩子也看不到段秀秀主動拿起酒瓶,今天這個事兒在她看來透著詭異,而且段秀秀現在的狀態貌似是故意把自己往多了喝似的,這裏麵一定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