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穎如自我診斷,自己大概是患了抑鬱症。她以前看過一部電視劇,劇中主角的母親就有這種病,而且是很嚴重的那一種,基本上算是以一己之力攪得老公兒子都不得安寧。
她不知道這電視劇中對抑鬱症的描寫有多少的誇張成分,也不知道真實的抑鬱症患者是什麼樣子的,她也懶得去百度,更懶得去見醫生。對於她來說,隻有從樓上跳下去或者吞安眠藥這種事,能讓她勤快的去做,其他事情一律懶得要死。
現在她似乎找到了新的,願意為之奔波一下的事情。
在次級聯賽戰隊基地附近的網吧裏,韓穎如通過網管,找到了五個打英雄聯盟的家夥。這些人的遊戲水平不好說,分段方麵從白銀到電一鑽一都有。
他們這會自我診斷,自己可能的得了幻聽,或者根本就沒睡醒正在做夢。
白天玩遊戲玩得多,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會夢到一些遊戲內容。一個開著豪車的漂亮妹子看上自己的遊戲實力(?),請求自己去跟國服ADC第一人比賽,然後自己在比賽中獲勝贏得妹子好感被對方倒追……
被找來的五人白日夢越做越遠,主要是因為他們有些沒太聽清。
“那個,美女,你是說讓我們組成一個隊伍,去跟鹿知秋的戰隊打比賽?”其中一人整理了一下情況,不可置信的詢問道。
“沒錯,就是那個家夥,同隊的還有個叫白小北的帥哥。”
“呃,那就沒錯了。”從做夢返回到現實的幾人一同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我們要去跟HE戰隊打?”
韓穎如也不知道鹿知秋的戰隊叫什麼,不過之前百度的時候,好像聽說是這個名字。
英雄……她在心裏念著著兩個字,完全不覺得被自己撞一下就扭了手腕的娃娃臉小個子跟英雄有什麼關係。至於白小北,像牛郎還多一點,小白臉一個。
五個打手得到肯定答複之後,在心裏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分段和分量,其中三個比較老實誠懇的連連搖頭擺手想要拒絕。
“美女啊,你能找我幫忙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人家鹿知秋國內第一大神,我上哪跟人家打去呀,真打起來隻能丟人現眼。”
韓穎如對遊戲不是很了解,聽了這話不禁抓了抓頭,“總會有點機會獲勝的吧?”
“絕對沒有。”三人消極的說。
另外兩個沒那麼老實的家夥倒是自信,擠眉弄眼的對那三人道:“事在人為,那麼消極幹什麼,還沒打就說輸,試一試總可以吧。”
韓穎如在一邊點點頭,反正她也不過是跟鹿知秋賭氣賭到這份上,又沒說真的要贏他。於是乎,五個心情複雜的LOL玩家打了兩輛車,跟在卡宴後麵一路開到了HERO基地樓下。
鹿知秋手機再次響起,一看又是那個麻煩的女人,他死的心都有了。
“那你幹嘛啊你,沒完啦。”
韓穎如抓著電話,揉著自己磕傷的頭笑嗬嗬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得算話。我帶了一隊人來跟你打比賽,你不是想失約吧?”
鹿知秋無奈的對身邊正在吃麵的小花搖了搖,“有人要約訓練賽。”
“誰呀?”
“一個開卡宴,想自殺的。”
小花翻了個白眼,說了兩個字,“不準。”
鹿知秋把對準小花的手機挪回自己耳朵邊,裝出一副無奈的口氣說,“你也聽到了,我們教練不準。”
韓穎如被他那無賴的口氣氣的又剁了兩下腳,這次她小心多了,非常注意腳下安全。
鹿知秋以為把鍋推給教練,就能讓這女人滾蛋,結果韓穎如在電話那邊說出了一句很驚悚的話。
“你要是真的這麼無賴,信不信我從你們這棟樓上跳下來!”
信……鹿知秋那是太信了。
如果隻是之前見到她跳樓未遂,鹿知秋倒是不會真的相信這女人是個不想活的瘋子,不過經曆了之前馬路上鬧的一出他算是信了邪了,早就給韓穎如定義成一個不能招惹的神經病。
既然神經病都這麼開口了,鹿知秋也是沒轍,跟小花好說好商量了一下,希望能答應著麻煩女人的要求,趕快把她給答對走。
小花是非常樂意見到一個開卡宴的年輕女性跳樓摔斷脖子的,她這個年紀的女人總是有許多心裏不平衡,會問一些諸如‘憑什麼她開卡宴’‘憑什麼她那麼有錢’‘憑什麼她不是近視眼’之類的問題。解決這些不平衡的辦法倒是簡單,看這些有錢女人倒黴就夠了。小花覺得,如果這個叫韓穎如的真的掛在這裏,她最近幾天吃飯都能多添一碗。
想歸這麼想,但鹿知秋這個大神都難得的開口請求了,小花也不能不答應,其實她早就想賣點人情給這個家夥了,以後也方便管理。於是乎,韓穎如帶著她從網吧找來的五人組,被白小北和鹿知秋接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