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丟在地上的包裹中,滾出來一個嬰兒的手臂,上麵有著猙獰的血跡。
有些刺鼻的血腥味從包裹中散發出來。
白賢的心中滿滿的都是恐慌的神色,變態!絕對是變態!
到底是誰寄給他這麼恐怖的東西。
一張紙條從包裹中飄出來,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字。
“這是我們孩子的手臂,你快回來好不好,他很難受。”
白賢壓抑住自己的惶恐,仔細一看,原來,這個手臂是仿真的嬰兒手臂,什麼的血跡,也隻是和血跡無差的番茄醬,至於血腥味,應該是豬血。
白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是粉絲的惡作劇吧,算了,沒事的,這件事還是不要讓他們擔心了。
白賢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裝進垃圾袋扔掉了。
即使是安慰著自己隻是惡作劇,白賢還是覺得心裏很惶恐。
他逼迫著自己睡覺,可是,一閉上眼睛,眼前都是那個嬰兒的手臂。
一波又一波的惶恐不安,侵蝕著白賢的內心。
無奈之下,隻能打開鋼琴的蓋子,坐下來,想要緩緩的彈奏一曲。
可是,彈鋼琴,更像是發泄,彈奏的根本就不是一首曲子。
高音,低音,重音,全部混雜在一起,召示著他內心的煩躁。
――
淩晨,白賢依舊是迷迷糊糊的沒有完全睡著。
“啊!”
淺淺的睡眠之中,白賢覺得一雙手臂纏上了他的腰間,恐懼讓白賢不免的驚叫出聲。
“啪擦。”
電燈打開,站在白賢麵前的,赫然是疲憊的燦烈。
“你怎麼全身都是冷汗。”
燦烈的聲音有些疲憊還含著淡淡的心疼。
“做噩夢了嗎?”
白賢看到燦烈,滿滿的都是驚訝,他不是要錄製一個星期的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嗯,你怎麼回來了。”
“下午說要回來懲罰你的。”
“我都做噩夢了,你還要懲罰我嗎?”
白賢的聲音帶著剛剛睡醒的迷茫和委屈,燦烈好像有點小過分了。
“當然。”
“燦烈,你又欺負我了。”
“懲罰你好好睡覺,不準做噩夢。”
“什麼?”
“乖乖睡覺吧,天亮我就走了。”
“怎麼辦,心疼你。”
“乖,還有一點時間,睡吧。”
燦烈躺到白賢的旁邊,關掉燈,把白賢擁入懷中。
“小家夥,安心睡,我在你旁邊。”
“好。”
迷迷糊糊中,白賢還是淡淡的做了噩夢,燦烈察覺到白賢的不安,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背部。
漸漸的,他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白賢起床的時候,燦烈已經走了。
七點。
要不是旁邊的枕頭有凹陷下去的部位,白賢都要覺得那是個夢了。
走到廚房,桌子上放著做好的早餐,旁邊還有一張貼在桌子上的便利貼。
乖乖吃飯,要是回來發現你瘦了,看我怎麼懲罰你。――by親愛的燦烈
白賢把早餐放在微波爐裏熱了一下,拿出來邊吃邊想著恐嚇信還有仿真嬰兒手臂的事情。
這種事情一個人忍忍就好了吧,做兩天噩夢,大概就過去了,不能影響到燦烈,他一個人還是能抗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