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諾回到房間裏,高興的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
吃完了飯,她仔細的揣摩著劇本,體會劇中人物的情感,牢牢的記著教授今天所提到的,祁小諾在自己的房間裏,對著鏡子刻苦的訓練著。
最後到了很晚,累得她抱著抱枕倒在床上就睡。
連燈也忘記關。
沈念年晚上經過她房間時候,發現裏麵還開著燈,推門一看,卻發現祁小諾抱著抱枕就睡著了,被子也不蓋。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去,小心的把祁小諾懷裏的抱枕抽出來,把她的小身子擺正,給她蓋好了被子,而後蹲了下來。
少女的額頭光潔鮮亮,均勻地呼吸,水唇一張一合著,看著誘人無比,褪去了平時的狡猾,此刻無比乖巧。
沈念年忍不住伸過手去,觸了一下少女的臉。
滑嫩的觸感像是剝殼的荔枝,愛不釋手。
祁小諾皺了皺鼻子,嘟囔了一句,但是並沒有醒。
沈念年看著她的臉,忽然輕揚了揚嘴角,他輕輕伏起身來,小心湊到了她的麵前,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羽毛般輕盈的一個吻。
當嘴唇碰到了她的額頭,那種久違的震蕩在心頭再一次澎湃。
“晚安。”
沈念年語氣繾綣,揉進了最溫暖的月色,祁小諾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溫暖,在睡夢中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翌日,祁小諾沒有想到的是還是被刁難,她照常被那個女老師伍水兒喊了起來。
“昨天跟你講的,你學會了沒有?”
祁小諾站起來一臉蒙逼,她好不容易昨天在她的重重打擊之下,樹立起信心,結果今天又要重蹈覆轍。
“你來,再來表演一段。”
伍水兒指了指講台,示意祁小諾上前。
祁小諾走到了台上去,伍水兒在一邊陰陽怪氣。
“聽說,你要參演名譽教授的話劇,看不出來嘛。”
她話裏滿滿的諷刺,卻又不著痕跡的流露出一股酸意。
能出演名譽教授的話劇,是莫大的榮幸,所以伍水兒一說完這句話,各種的目光都看向了祁小諾。
有羨慕,當然也有嫉妒。
伍水兒還在振振有詞。
“你連個哭戲都演不好,還想去參演教授的話劇,你去了也隻會給我們學校丟臉。”
她把祁小諾貶的一文不值,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在了嘴上,連珠炮一樣把那些惡毒的話語投到祁小諾的身上。
祁小諾站在台上,耳邊是女老師的諷刺,她深色的眸裏清澈見底卻又不失明媚,眉宇間泛起了一陣冷意。
“那我要向老師證明一下我有這個實力嗎?”
少女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秀眉如柳彎。
伍水兒哼了一聲,她想了一下才道。
“你演一下明明喜歡卻不能說的感覺,你在話劇裏也是這樣的一個角色吧?提前鍛煉一下,你自己也知道一下深淺。”
這種模糊的感覺最難把握了,老手都很難駕馭其中感情的微妙之處,更何況是祁小諾這種初出茅廬的新手。
她為自己想出了一個為難祁小諾的妙計而笑得花枝亂顫,妝容都有些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