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倩倩淡淡著說：“其實中島靜美很好，家裏又有錢，而且你隻要和她在一起了，不愁下半生。”我抽著煙說：“再有錢，也不行啊，沒有共同語言和生活方式。”倩倩說：“其實這都不是重要的。”我：“其實最重要的是，傳統觀念的束縛，對嗎？不要總是學一些暗話，咱們兩個還有必要說那些話嗎？”倩倩：“沒有，隻是在考慮你和她在一起合不合適。”我：“不怎麼合適，一，太小，二，異國婚姻。更可怕的是中島靜美是日本人，雖然時代變遷了，可是中國人和日本人結婚，也會遭到很多的說法。”倩倩：“可是日本人不會那麼想，日本女孩隻注重看上就在一起。思想尤為的開放，日本女孩並不是說你拒絕一次就可以的。尤其是中島靜美還要在中國發展。”我：“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頭疼。”倩倩：“我說幾句你就嫌煩，找個對象得了。”其實我想和倩倩在一起，可是我根本擺脫不了離婚後再婚會不會傷害到彼此對方的生活。我沒有說話，隻是感覺倩倩吃醋了，或者是我多心了。生活就這樣無憂無慮地過著除了去郵局給陳文虎拿信，就是上班，做飯，睡覺，聽歌，看電影，甚至喜歡上了孤獨，而和身邊的朋友沒有了共同的語言。當中島靜美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那頭的電話說了一句溫柔地，我想去逛街，我卻答應了，內心裏譴責著自己，行動上卻挪開了腳步，也許是因為我內心中太過的孤獨，而孤獨的影子總有倩倩的臉龐，是否是懷疑了自己得不到倩倩去找個替身的想法。走在鋼鐵路上中島靜美居然指著教堂說：“其實我喜歡去那個地方，把心裏做過的壞事情跟教父說說。”我：“那我領你去吧。”中島靜美說：“我不知道用中文怎麼樣說，去和教父說自己的壞事。”我開玩笑地說：“亞當和夏娃幹過的壞事就是生了孩子，所以有了人類。所以在我們中國向教父說說自己幹過的壞事，就叫破處兒。”救贖中島靜美說：“噢，我知道了，破處兒。”她做出了一個祈禱的樣子，暗示在中國這是叫什麼。我說：“是，還願。”中島靜美說：“我知道了。”於是她沒有向我打招呼瘋跑到教堂裏。其實教堂裏並不是像西方那樣莊嚴，而是中國式的教堂，隻是三層小樓，一層空間很大，下麵有一排凳子，上麵有一個台子，台子的牆壁上有個十字架，老的都不成樣子了，牆上掛滿了一些西方人的字畫，基本上都是光著衣服的女人，有得都露出白白的乳房，還有一個小孩。中島靜美進去之後找教父，教堂管理員正在打掃衛生，看見一個女孩進來說：“小妹兒，今天不是禮拜天。等到禮拜天再過來。”中島靜美微笑著說著一口日本味兒的中國話對著教堂管理員說：“教父，我要破處兒。”教堂管理員一愣，不明白怎麼回事，中島靜美說：“大叔，我要破處兒，還願。”教堂管理員氣的臉色都白了，這分明是在挑事情兒，抓住中島靜美的手把她領到教堂的外麵，向紅燈區街道那邊一指，說：“妹子兒，破處兒得到那裏還願。”中島靜美說：“可是那裏沒有十字架啊，不是教堂吧。”教堂管理員風趣地說：“這裏隻是一個辦事處，那塊才是教堂，我每天晚上都去那裏破處還願。”我跑過去抓住中島靜美手把她拉到我身後，對著教堂管理員說：“對不起，大叔，她不懂事兒，你不要在意。”教堂管理員說：“沒有事情的，我又不是教徒，反正也沒有什麼人來，就是混日子呢。”我和她走在街道上，她說：“我去紅燈區，破處兒還願。”我：“我和你開玩笑呢？你還真當真了。”她突然的停了，“你在對我說謊，是嗎？”我：“就是玩笑。”她生氣的說：“你在欺負我。”突然眼淚掉了下來，我拿起手帕把她眼淚擦擦，她還是在生氣，說：“以後不理你了，你欺負我。”說著打個出租車回到她的公司裏，我呆立在街道上打電話給她，她也不接，最後一個日本翻譯接的電話說：“靜美，已經回來了。請您放心。今天的事情，先生有點過分了，靜美小姐，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不要出現這樣的情況，會傷害到彼此的感情。”我：“嗯，好的。”把電話掛掉了。剛掛了電話誌蒙給我打電話，在電話說：“哥們兒有件事求你。”我：“隻要不是借錢，什麼都行。哥們兒還想買房子呢。”誌蒙：“不是借錢，你沒有錢了。我借你點兒。”我：“借了還得還，還不上還得借，沒有必要。你說事情。”誌蒙：“我廠子裏吧，有一個小夥子，挺不錯的，愛上一個小姑娘，小夥子和小姑娘都同意了，就是她媽媽不同意。起初他們兩個背著談戀愛。也不知道誰告訴她媽媽了，後來她媽媽從老家來了。住在她閨女的宿舍裏，看著她閨女，而且就是不同意。”我：“這不是你管的事情。”誌蒙：“可是她媽媽要求我，開除那個小夥子。那個小夥子幹活很好，就是家裏窮一點兒，不知道怎麼辦？你也知道我這人心軟。”我：“那你就撮合他們兩。”誌蒙：“我的嘴也不好使，怎麼去撮合。你當過情感老師，所以才找你。”我打出租去了誌蒙的廠子，在辦公室裏誌蒙具體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我說：“確實有些頭疼。”我說：“先穩住那個老太太。”誌蒙到工人宿舍去勸那個老太太，老太太說：“不行啊，家離得很遠，不想讓閨女嫁到太遠的地方。而且不到結婚的年齡，還衝著屬相。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我絕對不答應，我今天都把戶口本帶來藏在身上，別想結婚。”誌蒙把那個小夥子說的天花亂墜老太太就是不答應，誌蒙又把自己和媳婦的愛情故事和老太太說了一遍，老太太說：“有幾個你這樣的人。首富隻有一個，所有的二不愣子都去爭取。傻啊。你趕緊把那個小夥子開除，要不我就把我閨女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