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莫本忠問:“徐遠老師的新房子怎麼樣?”
“很好!”莫默無精打采地回答著,突然,莫默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自己的父親:“今天有人來找過我嗎?”
“你說的是淩塵嗎?”莫本忠內心格外糾結,他不想騙莫默,但是他又想保護莫默,他覺得,莫默和淩塵之間沒有愛就沒有傷害,他果斷地說:“沒有。沒人來找你。”
“哦。”莫默失望地上了樓。過了一會兒,莫本忠正在整理自己的花花草草,隻見莫默從樓上下來,說了一句:“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
“去哪裏呀?”莫本忠回頭問,話音剛落,莫默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了,“這孩子,準是去見淩塵了。”
其實莫默不是去見淩塵,隻是內心有些煩躁,她隻想出去走走,去透透氣,她坐上公交車,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和淩塵剛剛認識的畫麵:淩塵著急地為她包紮傷口;和淩塵的第一次擁抱;在雨中漫步;一起吃米線;第一次……吻……
莫默想著想著,又想到了徐芸,如此貌美如花的徐芸,如此優秀開朗的徐芸,如此放蕩不羈的徐芸,一定會給淩塵更多的快樂。“完了,完了,我這是怎麼了。”莫默搖搖頭,不敢繼續往下想。
不知不覺,公交車到了圖書館,莫默漫無目的地下了車。初秋,圖書館附近的銀信開始泛黃,莫默走在銀杏下,能感覺秋風掃落葉的蕭瑟感。莫默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莫默依舊到了圖書館二樓,一邊走,一邊回憶圖書館有淩塵的日子。莫默沒有目的地走到小圓桌旁,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即讓莫默內心暖了一下。
隻見淩塵穿著一件黑色的衛衣,靠在椅子上,眼睛微閉,靜靜地,沒有一點聲音。
“原來在這裏!”莫默心裏想,然後微微一笑,莫默低下頭,靜靜地看著淩塵長長的睫毛,彎彎的,很迷人。
淩塵似乎感覺到了莫默的呼吸,突然睜開眼,莫默嚇了一跳,趕忙站直,轉過身,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
淩塵最先是被莫默驚慌失措的樣子逗笑了,然後他恢複了平靜,因為內心的事又像畫筆,把憂鬱畫在了他臉上。
莫默還是不好意思回頭看淩塵,隻聽淩塵說:“新房布置好了?”
“什麼?”莫默回過頭,“你怎麼知道?”
“意思是布置好了。”淩塵沒有看莫默,麵無表情地說:“伯父說你和徐遠一起去布置新房子了。”
“你去找過我?”莫默有些意外,“你不是和徐芸……和徐芸一起。”
“什麼?”淩塵也有些驚訝,“我去找你,你不在,我便一直待在圖書館裏。對了,我不知道徐芸去找我,今天我也沒帶手機。”
“原來我誤會你了。”莫默弱弱地說了一句。
“誤會?”淩塵更驚訝了,“早知道你陪徐老師去了,我就約徐芸一起出去玩了。”
“別說了。”莫默有些不高興,為什麼一定要提徐老師和徐芸。
莫默笑眯眯地坐下,癡癡地看著帥氣的淩塵,不語,隻是微笑,眯著眼睛。不知道怎麼了,淩塵越是愛莫默,越是不敢看她這水平如鏡的雙眼,淩塵真怕哪天自己沒保護好莫默,打破了這平靜的湖麵。淩塵回避開莫默的雙眼,依舊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