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泉身形一動,卻遲了半拍,那大手已經抓住他,如手握杯子。上官副執法哈哈一笑,凶猛的靈氣運至,緊緊一握。誰知手掌一空,蕭天泉不可思議的瞬間移動到了外邊。上官副執法正欲再反手。旁邊的包究手中的一把驚堂木忽然一揚,片刻大如巨牆。格擋在那巨手旁邊。
“騰龍莫及下手,證據不足,你貿然殺他,豈不壞我們等聲譽?”
那中年男子怒吼一聲;“還聲譽個屁。我兒都死了。”
蕭天泉已經受傷,搖搖欲墜的站著道;“包公之言不差,我身上確實有些符咒,不過上官師弟與我關係非同一般,從小一起長大。叔父又是我爹爹至交,我怎麼可能會殺害他?再說這裏更是無人能證明師弟是死於我手,我白死不要緊,卻連累叔父受處分,包公也難做人。叔父莫要連累包公?”說著靠近一邊的孫紫煙。
孫紫煙扶住了他,猶豫的問;“蕭師兄沒事吧?”
上官騰龍怒喝一聲;“你這孽畜不要再叫我叔父,別人不知,我還不知嗎?除了你當無第二人。這裏就你能拿出極品仙符,別人如何得來,雖然無人看到是你下手。我上官騰龍如何不知你這孽畜的陰險。今日殺了你,我獨自承擔,絕不連累任何人。”說罷又欲動手,卻被包究極力攔住。
這時,一陣箏音響起,一直站在一邊的白衣散發女子不知何處弄來一長箏,輕彈慢撚數下,悠悠說道;“上官師兄喜歡聽我箏樂,待我彈奏一曲為你送行。”言罷啟齒唱到;“三葉峰下雨初晴……”
遊雲飛心神一震;這詞自己隻念過一遍,上次在湖邊聽到隱隱約約的箏鳴難道是她?
上官騰龍兩行濁淚留下;“想不到我白頭人送黑頭人,我兒魂魄具散。如何向你母親交代……”然後哭一陣,笑一陣,如失心瘋一般。
蕭天泉冷冷的看著他,卻不理他。忽然對包究說;“包執法,時辰已到,怎麼還不動刑?”
包公正要開口,白衣散發女子忽然道;“包公且慢,妃卿請你看一信。”說罷也不見手動,一信封在箏台飛往包究。
蕭天泉頓時臉色大變,驚呼;“賤人,這是什麼信件?”
白衣散發女子不理不睬,依然自彈自唱。
包究看了兩眼信紙,把他遞給上官騰龍。上官騰龍看罷,忽然哈哈大笑;“你連姐姐都敢害,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今日你落入我手中,我保管讓你嚐遍白虎台的好處,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孩兒,看爹爹如何為你報仇。”
蕭天泉退後一步,道;“包執法,此信並非在下所寫,不相信你可以對照字體……她這個賤人汙蔑我。”
跟隨包究一起來的一個青年忽然道;“負某不及蕭兄多才,也能寫出三種字體。不過真要對照筆跡,就算你寫其他字體,橫豎撇那,勾點折彎之處,依然是可以看出跡象。”
蕭天泉臉色蒼白;“負兄,連你也不相信我麼?昔日我們……”
那青年道;“昔日我錯看了你,不知你如此喪心病狂。實在後悔如何與你深交?”
包究便說;“她是你姐姐,你卻一口一個賤人。為了一口氣,叫上官銀崇幫你殺了遊雲飛,許諾事成之後,幫他迷女幹你姐姐。這樣的事,隻有你能做得出來。現在此信上麵有你署名和印章,你怎麼解釋這信不是你寫的?來人,速速給我拿下他。”
展雪得令,手中長劍再次舉起。蕭天泉慌忙之間,一手抓住旁邊的孫紫煙,焦急大喝;“不要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什麼事都等我父親來了再說。”
“包究怒吼一聲,就算你父親來了,你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不迅速放人,罪加一等,立時擊殺你也無人敢過問。”
蕭天泉看了看展雪和虎視眈眈的上官騰龍。用力抓了抓孫紫煙,狠狠的道;“就算如此,我爹爹未到,你們誰也別靠近我。”
孫紫煙給控製住,顫抖著道;“蕭師兄不要殺我,我對你是真心的,他們一定冤枉你了。”
蕭天泉冷冷道;“一切都是你這個小賤人害的,紅顏禍水,要不是你說恨那小子,我為討你歡心叫人去殺他。怎麼會有現在的結果……”
“我隻是恨他用光了我儲物戒裏麵的丹藥,並沒有叫你去殺他。蕭師兄饒了我……”
遊雲飛原本打算若是蕭天泉今天出現,定會冒死擊殺蕭天泉,就算殺不了他,也有把握傷他。原本以為必死無疑,見到這峰回路轉的結果,實在是大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