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雲飛見他們都走開,也不說什麼,匆匆趕回永安公主身邊。
軍隊又行了近十裏,忽然前麵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趙明和青衣老者同時臉色一變。
這青衣老道本是張家庶出,少為王爺,也是優養處尊,而且靈根比較好,如今修行到金丹後期,也有百餘歲,卻除了麵對青燈古佛,打坐修行之外,並無一長處。更無遠出行軍的經驗。
張小悅當先離去,他並沒有阻止,心想有兩個和合期的藍衣弟子追去,遇見情況,三個和合期的修真者自保應無大礙。
誰知走到這裏,神識一探,果然驚恐的發現前方一股詭異的煞氣撲麵而來,心知遊雲飛所說不假,現在又忽然聽到這聲淒厲的尖嘯正是其中一名藍衣弟子發出,豈能不心慌。
宗女要是在自己手裏出了意外,恐怕萬死不能解其咎。立時對運氣靈氣大喝道;“逸龍觀所以弟子,立即和我去營救宗女。”
此言衝宵而起,軍中所有的逸龍觀弟子紛紛應聲跳出,青衣老道一揮手,青衣鼓起,一個拂塵就手,迅速變大。
老道騎上拂塵,率先而去,隻一眨眼便已飛出百丈開外,當真快逾閃電。餘者紛紛追趕而去。
遊雲飛見他如西方的巫婆騎掃把一般騎著拂塵,頓時啞然。
想不到老道竟然如此魯莽,趙明自己還未反應過來就已離去,怔了一下。其實就算他反應過來,也不敢阻攔老道。
修真者幾乎瞬間全體離去,軍中頓時似乎少了主心骨。當今的戰爭,影響勝負的最關鍵,無疑是軍中那以一抵十的修真者的多寡。一個軍隊沒有任何修真者,哪怕各方麵倍於敵軍,隻要敵軍有幾十個築基的修真者,形式都是一麵倒的下場。若敵軍有個金丹以上的修真者,則根本無法開戰,隻要那個金丹修士直接上來殺了主帥和幾個大將,其餘的哪怕十萬兵眾。也隻有做鳥獸散結果。
而如果雙方修真者人數差不多,軍隊的兵士,裝備,都相差不遠。取勝的關鍵,才是看主帥的能力,智慧。畢竟修真除了能力超群之外,戰術,指揮和帶動各方麵,絕對是不能和一個主帥相比的。
能作為主帥,自然有一定的帶兵能力,有過無數的實戰經驗。而修真者再聰明,可天天接觸的卻修煉心法,麵對青燈古佛,根本沒有看過兵書,戰場經驗也缺乏。
所以此時逸龍觀的人一去,軍士無一不感覺去了主心骨,趙明更是感覺壓力重大。如果此時四周忽然湧出一對黑衣軍,就算沒有修真者,對這支又疲憊又饑餓的軍隊,勝負也已定下。
“立時下令,全軍原地休息,下派幹糧,務必以最快時間讓大家恢複力氣,並隨時做好應付突變的準備。”趙明一邊下令,一邊領著十多個護衛精兵,策馬到公主車前,保護公主。
此時他最希望的當然就是虛驚一場,不過對於長期行軍的經驗,這樣的可能很低。他也已感應到前方的煞氣。這時,他有點惱自己為什麼不聽遊雲飛的建議,早在十裏前多休息一刻,勝算就多一分,而更惱那宗女竟然如此魯莽的衝前去。不過一切都是沒用的,再惱,也無法改變現在的緊張情況。
一路都呆在車上的永安公主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掀開車簾想垂問,卻見遊雲飛笑眯眯的走來。不知為何,心中稍安,又見四周人多,終究不好意思,便垂下車簾。
趙明見遊雲飛在車後走出來,心中狂喜。一把抱住他大叫道;“太好了,遊兄弟,你沒有和他們一起去麼?”
“我要保護的人在這裏。”遊雲飛平靜的道,車簾內那小丫頭偷偷聽見,心中竟然如海浪翻滾。
趙明喜道;“太好了,有你在這,公主最起碼安全多了一分。”
遊雲飛搖搖頭,忽然問道;“趙將軍,想問,你此行的最大職責是什麼?”
趙明想也不想,大聲說;“我們此行最大的目的,當然是保衛公主和宗女,難道還有別的嗎?”
遊雲飛點頭道;“據我觀察,此處正北有一隻軍隊正朝這邊撲來,應該不少於一千人,按照他們的速度,如無意外,一用一刻便可從林木之間竄出來。”
“啊!”趙明聞言,大吃一驚。
遊雲飛見周圍的人都吃驚的看著他,繼續笑道;“如果趙將軍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的,不過到時若給圍困,恐怕我也無能力保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