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超過遊雲飛,一侵妙曼的身影飛上城牆頭,嘴裏輕喝道;“水靈珠,漲!”和上次一樣,月兒身邊圍繞的白色靈珠忽然漲至丈餘,飛快的繞在月兒身邊旋轉,猶如水牆忽然出現,片刻形成一道渦流,四處遊蕩的血色巨龍紛紛往這邊湧來,沒入漩渦之中,一點反應都沒有出現。
紅衣少年停下身形,吃驚的看著她說;“月兒,真的是你?”
漩渦瞬間停止,白色水珠變會拳頭大小繼續圍繞月兒不疾不徐的轉動。
看了看城牆頭上無數的屍體,月兒眉頭輕皺,道;“死的人太多了。”
紅衣少年看果然是她,道;“戰爭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上戰場,早就做好了準備迎接死亡。又有何值得憐惜?”
月兒眉頭皺得更深。
紅衣少年又道;“本得到情報說你加入了黃巾軍陣營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是真的。你這樣做,就不怕師門怪責嗎?”
“師命難違!但是也不能是非不分,我們出來曆練,不是出來濫殺無辜。這些兵士也是有娘生有爹養的,又和我們並無仇恨,我們怎麼可以輕易取他們性命?黎民百姓何辜,我們又怎麼可以狠心把他們推入水深火熱之中?”月兒緩緩的道。
“螻蟻蒼生,生生不息,他們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再說我也沒有殺過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老百姓。”紅衣少年到說道。
月兒輕歎一聲,道;“生命並沒有貴賤,他們一樣和我們一樣是有靈性的人,你心中原來有在貴賤之分。你我想法不同,也難怪我們平常會沒有多少話可以說。”
紅衣少年神色微動,思索道;“山中之鹿,天下人可逐。憑什麼說我們幫黑衣軍,就是把蒼生黎民推入水深火熱之中?”
月兒道;“平日你不見黑衣軍的種種殺戮行徑麼?不見普通百姓對黑衣軍畏之如虎,擁戴黃巾軍麼?百姓選擇的是黃巾軍,你不是其中之人,沒有資格幫天下百姓選擇。順民著生,逆民者亡。天意不絕張家皇朝。少主莫非這點是和非都難分?”
郝浦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目不轉睛的看著戴著麵罩的月兒。忽然下麵傳來巨大的聲響,城門已經給破壞,當先湧入一人,穿著黃巾軍普通將校服飾的少年,手舞著一把長劍,五彩劍芒長約一丈,在黑衣軍中橫衝直撞。
一黑衣勁裝的老者大喝;“好小子。”正喚出法器,要前去迎戰。那少年將校忽然欺身到前,瞬息之間把那老者分作兩半。
‘好厲害,那老者是黑玉門少數的金丹期修士,想不到一招就給殺了,就算自己,恐怕也沒有這麼利落。’紅衣少年見到此,心中想驚訝的想著,再仔細一看,那少年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卻隻有築基的修為,口中終於忍不住不可置信的大呼出聲來。
那少年正是遊雲飛,此時也抬頭望上來,見城牆頭上就兩人站著,身形一動,躍到了月兒身邊。一手抓住月兒的手,含笑的看著郝浦。道;“蜀山少主麼?很牛哦!”
郝浦根本沒聽懂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心中卻生起無比的怒意。口中冷冷的應道;“你是什麼東西?”
遊雲飛道;“蜀山稱人做東西的嗎?那少主你也是東西咯?”
郝浦不屑的道;“我們蜀山隻有稱那些卑微的才叫東西,我自然不是東西。”
遊雲飛哈哈一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其實我一看就覺得你不是東西,看來我還真有先見之明。”
一旁的月兒嬌軀動了動,隻是看不清她表情,似乎在強忍住笑。
郝浦氣得半死,一時語塞,又看了看兩人牽著的手,語氣更加冰冷,道;“月兒,他是你什麼人?你的手,就這麼容易給別人牽的麼?”
遊雲飛搶先答道;“她是我丫鬟,我牽她的手,又關你什麼事了?何勞你多嘴過問?”
郝淩瞪著遊雲飛,眼中怒氣更盛,怒道;“你……”
月兒打斷他的話,說;“他確實是我多年前失散的少爺。”
郝浦哼了一聲道;“月兒你還真善良,以前的少爺,現在的垃圾,還撿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