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齊走後,言曦好不容易才走到書桌旁邊,拿起桌上的信,給撕了,南宮齊已經來脾氣了,要是在看到這封信,說不定再次見麵他就會撕了她!
言曦轉了好幾個圈,都沒有看見筆墨,有些不悅,便坐了下來,心中卻有一點過意不去,坐如針氈,好不容易才等到掌櫃進來。
道“筆墨,快去。”
掌櫃剛剛進來,便聽到言曦的聲音,就又退了下去,天生一副忙碌相,又能怎樣呢!
放好東西,掌櫃退在一邊挽起袖子磨墨道“主子,於晨風公子還沒有走。”
言曦頭也不抬,沾了沾墨汁道“他在等待,他與南宮齊關係很好,自然要多幫一下忙,你不用多想,平時的歌女是怎樣的,就怎樣。”
掌櫃跪下道“是,謹遵主子教誨。”
她沒有說話繼續寫著,掌櫃站起來繼續磨墨。
過了一小會時間言曦收住了筆,將之折疊,放入信封中。
掌櫃也退了下去,按平時的規矩,此時歌女可以換了,而且看他家主子這個樣子,是有事情要辦了。
墨雪退出前廳,換了一身衣服,再三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後,進入言曦所在樓上雅間。
言曦問道“於晨風走了?”
墨雪點了點頭,她遞出一顆藥丸,將墨跡已幹的信,還有一塊金牌,遞了過去道“送到皇宮,就好了,我還想玩幾天。”
而皇宮內
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人彎著腰道“皇上,沒有女子說要見你啊,隻有蘇妃娘娘來過一次。”
口氣小心翼翼的,絲毫不敢喘一口大氣,他家主子好像心情不太好,他可不敢去點燃那根火線啊。
南宮齊擺了擺手,彎腰的男人便下去了。
禦書房內一片寂靜,血日血耀兩人此時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惹火上身,隻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皇上居然承認那個‘大笨蛋’南宮齊的稱號,平時要是有人敢這麼叫南宮齊,恐不是已不在人世這麼簡單吧!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那道男色的身影再此次進來,腳步還很急切,快速的跪下去,道“康德,參見皇上。”
南宮齊冰冷的聲音傳來“說。”聲音中的威嚴感讓人心頭一震
康德本是宮中的太監總管。他喘著粗氣道“回皇上,宮門侍衛呈上一封信,說是一名女子拿著您的宮牌要成上來的。”
南宮齊頭一轉,麵對這他,道“人呢。”
他咽下口水,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道“走..走了。”
南宮齊臉色更差了,道“信給我,起來。”
康德快速的走過去,雙手舉過頭頂遞了上去。
南宮齊瞟了他一眼,接了過去,信封上寫著“皇上親啟”字體若行雲,自然文氣溫婉,拆開一看怒火消了大半:“南宮齊,首先恭喜你成為天耀國的皇帝,至少你給我的宮牌可以有大作用了,許久不見,還好嗎?十年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見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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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來到天耀國已是三月份了,天耀國處在南方,但也會下幾場雪。
墨雪抱著琴跟在她身後,天氣逐漸變暖了,街上的人也越發多了起來,她在韓園呆了兩天後決定出來走走,言曦受了南宮齊兩人的刺激,出門已經不戴麵紗了,惹得路上許多人停下腳步,看著兩人,有些男人口水在不經意之間,就掉了下來。
墨雪道“小姐,前麵就是水蓮亭了,隻可惜現在還沒有到蓮花開放的時候。”
言曦道“走吧!”
一座亭子屹立在池邊,亭中有一張石桌,是為撫琴者所設,石凳本是冰涼無比,可卻有人在上麵放了一張坐席,一條小溪流淌著,可以看見溪中的卵石,小木橋從從溪上越過,一過冬季溪邊的花草就會長起來,現在紅梅花還沒有凋落,格外也有一番風味,何況梅花本就是曉曦最愛的一種。
三千青絲隨意的挽起,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在風中漾起一絲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