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大少跟美少女妮可談人生、談理想的時候,大清國太上皇朱爾典和袁世凱也在談論著唐大導師對他們造成的困惑。
“袁世凱先生,這次列強對貴國維民會造成的血腥事件非常震驚,先前介入調停的法國駐華公使呂班,美國駐華公使柔克義都表示了嚴重關切,希望貴國對這一暴力團夥采取嚴厲的措施,確保不再出現類似事件。”太上皇一上來就給了袁世凱一個下馬威。
“出現這樣的事情顯然是令人遺憾的,之前我國政府已將該組織列入非法暴力組織,在全國各地予以追緝,奈何該組織來曆神秘,實在不知道從何處入手,所以想確保不再出現這類事件,很困難啊。”袁世凱撓了撓他的大腦袋道。
“關於日方的條件你們是怎麼考慮的。”朱爵士起身倒了兩杯紅酒,遞給袁世凱一杯,優雅地看著袁世凱道。
“謝謝!”袁世凱接過酒杯,盡量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道:“朱爾典爵士,日方的條件我方隻能接受部分。”
“哦!那麼那些是你們不能接受的呢?要知道日方的要求並不高。”
“針對第一條,我國政府認為,這是民間暴力團夥所為,公開道歉很難辦到,但我國可派分量足夠的重臣去日本進行不公開的道歉,這件事畢竟與克林德事件不同;至於第二條,日方要求我們15日內將凶手緝拿並交給日方,這個實在是有點困難,茫茫東北數省,地域廣闊數千裏,區區數十暴徒,實在很難抓到,對於此點,我國政府的意思是,隻能盡量保證盡最大的努力,凶犯緝拿到後交給日方是沒有問題的,但日方提出的時間實在是太緊張了;第三條嗎。。。。。。”袁世凱有點為難了,抿了一口紅酒,很是憨厚地道:“朱爾典爵士,我很坦白地告訴您,這個賠款數額也太大了,所以,我方的條件最多是一百五十萬兩。”袁世凱盡量還了一下價格。
“哦,袁大人,你這些條件恐怕日本人一條都不會答應的。”朱爵士很是優雅的抿了一口紅酒,做了一個誇張的手勢道:“要知道,這些條件是我們事先跟日方充分溝通的結果。你可以這麼理解,我們已經就此事跟日方溝通過,若不是我們三國事先跟日方有充分的溝通,恐怕他們的條件遠不止如此。”
果然不出所料,袁世凱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心中也有些底了。便換了一種非常為難的口氣道:“朱爾典爵士,您知道,庚子之亂後,我國國內局勢十分不穩,若日方不能在此次事件上讓步,恐造成國內暴民四起,實在是為難啊。再加上政府財政十分困難,關稅大部用來支付庚子賠款,關餘極少,若再加上這次的巨額賠款,勢必在國內引發更大的動亂,說不定又是一次庚子之亂。”袁世凱麵露難色。
“袁大人,日軍此時可是在貴國東北聚集了數十萬大軍,比起穩定國內的局勢,這個恐怕是更難應付的事吧。”朱爾典換了一副冷淡的口氣道。
“公使大人,你的意思是若我國不能完全答應日方條件,日軍就會對我國開戰。”袁世凱冷笑著道。
朱爾典實在不能理解袁世凱的這一絲冷笑,難道你大清國政府能跟數十萬剛經曆血戰的日軍抗衡嗎,略帶嘲諷地道:“袁大人,我隻能說,作為西方列強,作為維護文明世界的主導者,我們並不能保證,若日方會有什麼過激的行動,那顯然不僅是貴國的災難,也是文明世界的災難。”
袁世凱心中雪亮,什麼維護文明世界的主導者,這次日俄戰爭若是沒有你們的推動,他們兩國能打的起來,日軍再強,沒有你們給他們貸款做戰費,他們敢跟俄國人開戰?說到底,日本人不過是你們的一條狗腿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