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霏沁,北霏瑾到達懿瑾宮時,沐嫻語正在和一位女子談話。看見她們進來,沐嫻語笑了笑,對那名女子說道:“瞧瞧,說曹操曹操就到。”北霏沁看著那名女子的容貌:明眸皓齒,肌膚勝雪,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那名女子笑著起身,走到北霏沁麵前:“這想必就是永芷公主吧!算起來我們也有好些年沒見了!”

北霏沁笑了笑,向她行了禮:“見過端王妃。”

“公主殿下這可是折煞我了!”端王妃連忙扶起北霏沁。

“端王妃是寂華的長輩,寂華理應向端王妃行禮。”北霏沁臉上帶著端莊的笑容。

“這樣倒是我小氣了!”端王妃笑了笑,示意侍女拿過一個盒子,“我也沒什麼好送的,前些天王爺得了幾塊玉石,我想著就讓人做成了玉佩。”

北霏沁看了看那塊玉佩,玉質通透,一看便是極好的,她笑了笑:“這個禮物極好!寂華謝過端王妃。”

“不過是個禮物罷了,公主殿下不必言謝。”端王妃笑著說。

一旁的北霏瑾嘴唇緊抿,她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卻又沒有任何理由,嫉妒這顆種子在她心裏慢慢成長。

沐嫻語見狀,笑了笑,北霏姝還挺能幹的嗎!不過是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罷了,還想跟我鬥,天真!看來咱們的皇太後和靜安長公主並沒有教會她籠絡人心這麼重要的東西呀!“好了,你們倆快坐下吧!”

“皇後娘娘可真是心疼公主呢!”端王妃坐下後,輕笑道。

“你怎麼不說本宮是心疼你呢?”沐嫻語笑著回道。

“是啊,母後可是很少與人交談的如此投機的!”北霏沁接了話說道。

“這樣到教我不知該怎麼說了!”

沐嫻語聞言,笑著對北霏沁說:“你別看她這樣,從前她那張嘴利的不行!”

“是嗎?兒臣竟是沒有想到,端王妃竟是一個牙尖嘴利的人!”北霏沁也來了興趣。

這倒教端王妃捂了臉,笑著說:“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瞧瞧,竟是臉皮都薄了!”沐嫻語與北霏沁都掩嘴微笑。

大殿裏一片歡聲笑語。

這時,一位美婦走了進來,她身著紅色鏤金繡百蝶度花裙,眼眸流轉,帶著些嫵媚,舉手投足間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又帶著些許的傲氣,她的美不似沐嫻語的端莊,亦不似端王妃的溫和柔弱,那是一種張揚的美,她的腰間似傳來玉器碰撞的清脆的聲音,頭上的金步搖叮叮作響,仿佛在與玉器的聲音相呼應。

看見她,沐嫻語有些驚訝,泰安長公主不是不回來了嗎?怎麼沒有人知會她一聲呢?

泰安長公主仿佛看穿了她的疑惑,開口道:“原本已經與皇弟說好了不回京的,隻是本宮與駙馬想著,都已經有好些年沒回京看看了,況且這京中的風氣也該整整了!”她真不知道她那個皇弟是怎麼想的,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可以寵著,捧著,也不能作出廢後這樣的事呀!要知道現在京中都隱隱露出寵妾滅妻的風向了,那些有這些意向的大臣宗室,這不是都以這個理由正大光明的這麼幹了呢!況且這還是父皇親自指的婚!

泰安長公主看著與沐嫻語說說笑笑的北霏沁和不說話的北霏瑾皺了皺眉,她那個皇弟究竟是怎麼教養孩子的,一個竟然要討好旁人,另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看來是非要她出手了不是。

沐嫻語看著泰安長公主皺起的眉頭,頓時大感不妙。她笑了笑:“泰安,旅途勞累,想必也累了,不如坐下歇歇?”

“本宮的封號也是你能叫的?”泰安長公主十分不給麵子,從前就是秦書芸也不能隨意喊她的封號,一個繼後罷了!

沐嫻語有些生氣,可偏偏她又不能對泰安長公主做什麼,隻能將這口氣悶在胸口,還要去討好泰安長公主。

北霏沁在一旁嘴角揚起,泰安姑姑幹得漂亮!可她不知道,泰安長公主過會就找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