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後的意思是說,哀家的侄女死有餘辜嗎?”馮貴太妃看著沐嫻語,眼裏的怒火就要噴了出來。當初就不該讓馨兒嫁給端王,本來瞧著馨兒可以好好過完一生,誰知道出了沐嫻容這麼個禍害!
沐嫻語道:“貴太妃,兒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沐側妃並不會做出這種事啊!”
“那是因為她是你沐家人!”馮貴太妃道。
泰安長公主掩著嘴笑了起來,馮貴太妃還是那樣直白。
馮貴太妃又道:“哀家看那個沐側妃根本就是包藏禍心!聽那些個服侍馨兒的人說,馨兒好幾次要來見哀家,連端王妃都允了,就是她不讓,可憐哀家的馨兒啊!”馮貴太妃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沐嫻語很是無語,難道馮馨沒死的時候,你就不知道嗎?不就是借這個機會來向我發難嗎?“有嫌疑的可不止沐側妃。”
“難道端王妃會這麼做嗎?雲家是書香世家,怎會做出這般沒家教的事?秦七小姐哪有那麼大能耐?皇後是在想著徇私嗎?”馮貴太妃道。
本宮看你才是要徇私!雲家雲老爺子的門生大多是禦史,你不就怕他們的口水淹死你嗎?秦家的門生更是不用說!
“臨川有個問題想問。”臨川郡主站到殿中央,道。
“臨川要問什麼?”沐嫻語道。就憑臨川郡主是錦衣衛指揮使,就不能小覷。
“娘娘認為誰是凶手。”臨川郡主道。
“在事情沒有查明前,本宮不會亂下定論。”沐嫻語道。
“那娘娘又憑什麼認為沐側妃就不是凶手呢?”臨川郡主問道。
臨川郡主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道:“如果是因為這樣太過明顯,但誰知沐側妃不是想利用這點來洗脫自己的嫌疑呢?”
“本宮覺著臨川說的很是在理呢!”一直在看笑話的泰安長公主說話了,“畢竟沐家的家教可是好得很!”
“長公主殿下謬讚,臨川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出來才好。”臨川郡主道。
沐嫻語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臨川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是啊,這有些話憋著可真有些難受呢!哀家今日就在這說個明白,若是皇後不能找出真凶,哀家隻好找太後來主持公道了!皇後可別想著徇私!”馮貴太妃說完就離開了。
“臣有樣東西想要呈上。”臨川郡主命侍女拿出一張血書。
“這是什麼?”沐嫻語皺了皺眉。
“這是馮側妃的貼身侍女留下的,上麵有些話有關這件事。隻是,上麵還寫了馮貴太妃與馮側妃之間的矛盾。”臨川郡主道。
泰安長公主觀察著臨川郡主的神色,暗自感慨:當初那個小姑娘長大了!隻可惜這樣的長大不隻是好是壞。
“什麼矛盾?”
“娘娘一看便知。但這份血書的真假並不知。”臨川郡主道。
“那侍女不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嗎?”沐嫻語看了一眼血書,道。
“是。”
泰安長公主忽然起身道:“本宮到覺著現在重要的可不是解了這案子,而是安撫。本宮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泰安長公主就離開了。
“娘娘,若是無事,請將血書交還臣。”臨川郡主道。
“臨川郡主這是何意?”沐嫻語道。
“這件事陛下已經全權交由臣去查,這血書是證物。”臨川郡主道。
“既然陛下已將這件案子交由臨川了,那本宮也就不阻攔了。”先安撫好馮貴太妃和馮家才是要緊的。
“謝娘娘。臣告退。”臨川郡主拿著血書離開了。
“這件事上,你幫了多少忙?”臨川郡主看著北霏彤道。
“你猜啊。”北霏彤笑著。
“你知道我沒多少耐心,還是說你根本不怕。”臨川郡主道。
“怕?有什麼好怕的。”北霏彤提高了聲音。
臨川郡主妥協了:“算了,你走吧。”
北霏彤想了一會,道:“臨川,說句你不想聽的話,定北侯都娶親了,你為何要放不下他呢?”
臨川郡主閉上了眼睛,道:“你不懂,但當你愛過一個人之後,你就會懂。”
愛?在宮中她倒是見過不少愛,可那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的。北霏彤轉身離開,她沒有注意到在她離開後,臨川郡主臉上的淚水。
臨川郡主想,可能她以後再也不會像愛程安那樣愛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