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三分痞氣七分英俊的人坐在病床上呲著一排唰齊鋥亮的小白牙衝著自己微笑的時候,安禾忽然就想起了首長們口中經常說得那句話:“敵人都是武裝到牙齒的!”
“毛主席說過:‘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這位女同誌,就讓我們來談一場以結婚為前提條件的戀愛吧!”
她與他緣起軍演,相處的過程更是一場真人對戰,紅藍交戰,戰利品是她的心。
披著軍旅外衣的溫情小言,且看英俊的少校同誌怎樣一步一步攻占漂亮女軍醫這塊“高地”!
她叫安禾,今年26歲,畢業於中國人民解放軍XX軍醫大學,現任某軍區總院外科主治醫師。
近日來,安禾的醫院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傷患高峰期。
罪魁禍首就是軍區司令部緊急命令開始的年度對抗演習。
自軍演開始,安禾已經幾天幾夜都不眠不休了,盡管清楚“是戰爭就必定會有流血受傷”,但看著住院部裏虛弱臥床的舊患和流水一樣紛湧而至的新傷員,一向愛好和平的安禾不由得每天都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陣亡”的方式明明有很多種,可這群人就是這樣,好像不傷筋動骨腿斷胳膊折的他們就難受!
疼、輕、了!!!安禾簡潔而狠辣地總結道。
對於這位女同誌一直以來的威武彪悍,全院上下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安美人一手“起死回生”的醫術更是讓大夥心服口服,所以,當安禾一次次凶狠地“摧殘”傷員時,一幹人等也隻是靜靜地立在一旁友善地微笑,直到治療結束後他們才對疼得差點飆淚的傷員們溫和地開口道:“有道是‘良藥苦口利於病’,同誌,忍著點兒啊!”
眾傷員淚盈於睫,卻也隻能呲牙咧嘴地悶哼著把幾欲出口的哀嚎咽回嗓子裏。
娘哎!明明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醫生,那手勁兒也忒大了點兒吧!
天使的臉蛋兒,魔鬼的力道,這丫活脫就是一王昭君裏的孫二娘啊有木有?!
話雖這麼說,但眼前的這個安醫生,還真不是一般等級的美女!
那身形,那腰條兒,那臉蛋兒……明豔裏帶著幾分動人,漂亮中攜著幾許英氣,姿容美麗的見得多了,但像安禾這般美得這麼有味道的卻還真的是極少數。
不待一幹傷員們發完花癡,屋外的小護士已跌跌撞撞地闖進門來。
“安醫生,重、重傷員!”
真是一刻也不讓人消停!安禾秀眉一斂,對門口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護士正色道:“人在哪兒?帶我過去!”
“噠噠噠……”軍區總院的走廊裏灑下一串清脆的腳步聲。
“全身上下骨折多達七處、錯位也有兩處,其中三處為重度骨折,此外病人還有輕微的顱骨骨折和腦震蕩。”看到安禾走過來,一旁的醫生急忙對她彙報檢查結果。
每聽一句,安禾的心就往下沉幾分,她接過小護士遞過來的病曆,又瞥了眼那人的肩章與製服,眼波微漾,安禾的內心已經了然。
怪不得這麼拚命……敢情是中國陸軍特種大隊的中隊長,二杠一的少校同誌。
安禾的視線落到眼前那人英挺的眉眼之上。此刻,他寬闊飽滿的額頭上正盤桓著一層細密的薄汗,峰巒一般高挺筆直的鼻梁上也沁出了晶亮的汗珠。薄刃般的唇片緊緊地呡成一條細線,孱弱蒼白而泛著淡青色的臉色卻讓一旁的醫生護士們看了也止不住的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