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霜國距今一千三百年前最著名的詩人-白染其,曾留詩詞高度讚揚與其同時代的天霜國史上最偉大的將軍-墨翔,現今這篇詩詞還在世間廣為流傳,其詩曰:少懷田封誌,奉征入前營。初戰羽翔部,威名蕩敵魂。官拜一品將,治下萬戶屯。因帝相刁難,掛印歸山林。賊寇聞信喜,又興虎狼兵。山河欲破碎,皇急詔入京。縱馬星夜回,重掌百萬軍。陣前豪言壯,一劍掃八方。與君同為尊,門庭世代昌。注:田封,天霜國開國元帥,有軍神之稱,其用兵如神善布疑陣,上陣殺敵有萬夫不當之勇,曾在雲蓋山隻以千人之陣嚇退雲吉部落四萬將士,其用兵之道至今仍被後人借鑒和研究。時光倒回墨翔那個年代,此番墨翔座下的駿馬已然換做了當初與其同生共死的那匹老馬,別看此馬雖老,但其肌體仍然強健,較當年未有絲毫衰退,此馬是墨翔的第一匹馬,也是他最信任和最中意的馬,它是墨翔的戰友、夥伴、甚至是家人。記得當初同這匹馬結緣時,墨翔還是一名新兵,當時這匹馬也剛剛編入軍營,這匹馬本來是要給當時的一位將領騎乘的,可這匹馬性子燥烈,無人可以降服,於是那將領就放出話來,誰若能降服此馬,便將此馬賜給他。當時墨翔被編入那名將軍的近衛軍,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於是他當即就想去試試,可惜他地位低下,怎麼著也輪不到他,原本他已然不報希望了,可就在當天,那馬兒卻不知何故衝出了馬廄,將軍營內攪合的一塌糊塗。這馬的嘶鳴聲如虎似豹且力大無窮,無人敢近前降服,此刻墨翔卻是挺身而出,趁著那馬不留意之際,從其身後一躍便躍上馬背,此時這馬未上鞍具,在那是又蹦又跳,想將墨翔摔下馬背。墨翔當時處變不驚,他以雙手環繞在了馬的脖頸處,雙腿緊夾馬肚子,整個身體緊緊的貼著馬背,任那馬兒怎樣折騰也無法將他甩下,這馬兒最後折騰了兩個多時辰也未能將墨翔甩下背,最後反倒不再折騰了。墨翔見其不再折騰,便輕撫馬頭道:“你和我都是那種比天高的強脾氣,咱倆也許能搭個夥,你若同意,且以左前蹄扣地三聲,我墨翔定當一生同你為伴。”他此言畢,那馬兒果真以左前蹄扣地三聲,自此這馬兒便跟了墨翔,墨翔為其取名墨火,而那將軍也是惜才之人,他當時就將墨翔提為了帳下先鋒,這才造就了日後的一代名將!此番這墨火奔走在夜色下,墨翔高舉的火把同它火紅的皮毛相互呼應,其四蹄奔馳間與路麵的碎石撞擊出點點火花,遠遠看去此馬就如一團在奔跑的火焰,生生不息!墨翔曾找人相過此馬,那相馬之人見到此馬後大呼神駒,稱其擁有上古火神駒的嫡係血統,這匹馬可謂是千萬良駒都難得一見的絕品!故而那相馬之人呼其為神駒!這一路奔來,墨火也不顯疲態,其他的馬兒都已氣喘噓噓,它這一路反倒是如閑庭漫步般的氣定神閑,此刻已經見到榮京的輪廓,墨火長鳴一聲,卻是猛然提速,將雲湖海等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雲湖海見狀,心內暗呼:真神駒也!此神駒也隻有墨將軍這般的曠世將星方能駕馭啊!這一想,他再瞅了瞅自己座下這匹已然氣喘噓噓的坐騎,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心裏估摸著,這一趟跑下來,自己也要去尋匹好馬了。人如龍,馬似虎,星月之下風雲湧,夜漫漫,相期盼,千人掌燈出城探!此番榮京朝著墨翔這邊方向的城門口,皇帝秦雄率領了一幹文臣武將,在千人掌燈的情況下,正對著墨翔這方向翹首以盼,他剛接到飛鴿傳書,說是雲湖海已經請動了墨翔,今晚就應該能回京。於是他便親率文武百官出城來迎,如今這墨翔乃是整個天霜國的救命稻草了,他這個皇帝都已經將祖宗基業和生家性命都寄托在墨翔身上了,此時就算讓他跪地求墨翔,估計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跪下去,更何況此刻隻是出城迎接。此刻,那秦雄遠遠的看見一點火光正向他這裏而來,他趕忙朝前走了幾步,待看清楚那點點星光乃是一人一馬時,他心中登時大喜,他又快步的朝前走了幾步,那一人一馬轉瞬及至。墨翔老遠就看到了秦雄,見到秦雄此番居然親自來迎自己,他的心登時咯噔一下,涼了半截,這同為君臣多年,秦雄是什麼貨色,他墨翔是十分清楚的,秦雄是一個極其注重自己帝王麵子且相當多疑的人,他何曾有過這麼禮賢下士?如今能讓秦雄親自來迎,那隻有一個可能,天霜國要完了!部落的鐵騎肯定離榮京已然不遠了!當墨翔離秦雄大概還有十米遠的距離時,他勒停了馬匹,隨後便翻身下馬,牽馬徒步而行朝著秦雄而來。此刻秦雄一改往日嚴厲的麵容,帶著滿麵的春風,快步的迎了上來,墨翔還想行禮,可那秦雄已然將這一切都置之度外了,隻見他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墨翔的手,而後痛心疾首的說道:“愛卿啊,你這一走可是讓朕一番好想啊,自從你走了之後,朕是茶飯不思,夜難入眠啊,愛卿,你這段時間也是清瘦了不少啊,朕這些天來也想清楚了,這一切都是朕的錯,朕此番要好好彌補自己的過錯!”這秦雄能說出這番話來完全超乎了墨翔的預料,但他此刻也不能再去同秦雄計較些什麼,他對秦雄說道:“陛下,此番臣回來可是聽聞部落的鐵騎已然快踏入京師了,臣懇請陛下現在就下令恢複臣的官職,容臣前往前線領兵殺敵!”秦雄聞聽此言,那是心花怒放,他趕忙從袖中掏出一塊玉牌遞給墨翔道:“墨將軍!這乃是朕的隨身玉牌,等同玉璽!你且拿著!你回來之前朕已經想好了,你隻要此番能領兵退敵,將這幹外賊驅逐出境,等你凱旋之日,朕就立馬同你歃血為盟,結為兄弟,今後無論是誰,見到你就如同見到朕,隻要天霜國存在一天,那麼你還有你的子孫後代都將享受同樣的禮遇!”聽到秦雄此番言語,墨翔險些吃驚的險些將那玉牌抖落,他此刻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但那塊玉牌上傳來的溫度以及麵前秦雄那急切的眼神卻告訴他,這一切並非夢,他墨翔居然有一天可以與君同尊,這是何等的殊榮!墨翔此刻已然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但他醒過神之後倒是將那塊玉牌又向秦雄遞去,而後他顫聲對秦雄說道:“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三思而行,此番退敵順利與否也是未知數,倘若我墨翔未能阻住部落的聯盟軍,那我墨翔便是天霜國的千古罪人!若是能順利擊退敵軍,那我墨翔也隻願官複原職,其他的獎賞不再奢望!”秦雄笑著點了點頭,他拍了拍墨翔的肩膀道:“你且去吧,此事日後再議!你現在就可點將出征!”墨翔大聲應道:“末將遵命!”隨後他便走到墨翔身後一幹文武百官的麵前大聲說道:“我天霜國如今乃是危在旦夕,我墨翔今臨危受命,我希望諸位能放下往日的種種隔閡,同我一同度過此次難關,我現下開始點將,凡是我點到之人便出列聽令!若有不從,軍法處置!”說罷,他便開始點將並作出一係列的安排,秦雄此刻見到墨翔一係列的安排,他在心中也暗自揣度了一番,墨翔的安排可謂是將每一個人都安到了適當的位置,用完美來形容也不為過,得將如此,還怕蠻夷不滅呼?想到這,秦雄又開始考慮起先前說的那件事情,他先前所說那是半真半假,他那麼說為的是收買人心,依照他對墨翔的了解,墨翔肯定不會接玉牌的,但此番他已經下定決心,隻要墨翔能凱旋而歸,他怎麼著也要墨翔應下那件事情,以墨翔這種人的能力在朝堂上或許會被人整死,但是在行軍布陣上現下無人能出其右。秦雄知道墨翔是什麼樣的人,剛才給他玉牌時,秦雄其實是抱著一種試探,如果說墨翔此時接了那玉牌,那麼日後他也會想辦法整治他,但對方居然將那玉牌退回來了,那麼秦雄也就放心將所有的兵權都交給他。為了將來的長遠之計,他必須將墨翔捆綁在自己的戰車上,與君同尊隻是一種榮耀,而榮耀和實權比起來那是如隔天地,對於墨翔這種人可以用無上榮耀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去換他的一片赤膽真心怎麼算都劃得來!待得墨翔點將之時,雲湖海一幹人等也趕來了,同秦雄客套一番後,雲湖海走到墨翔身邊說道:“墨將軍,你先前可答應我們的,你也要給我們這幫弟兄安個差事啊!”墨翔此刻對雲湖海下令道:“雲湖海聽令!我現命你為本將軍近衛統領,你屬下以前的將士均統一劃歸為本將軍的近衛軍!”那雲湖海趕忙領命,隨後墨翔大喝一聲道:“諸將聽令,即刻起動身隨我奔赴前線!不得有誤!此戰我們必須勝利!如誰敢臨陣脫逃,違抗軍令,斬立決!”隨著墨翔這擲地有聲的一番話語喊出,所有領命的將士也都齊聲應道:“是!謹遵墨將軍軍令!此戰必勝!”隨著這些將領的齊聲壯語,整個榮京城都為之一振!隨後墨翔便翻身上馬,帶領一幹將士奔赴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