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這封密信交給周全國的國主!記住!一定要親自交給國主!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讓他們知道!”此刻王遠昭對著麵前的一個黑衣人以命令的口吻說道。那黑衣人聽了王遠昭的話後立馬俯身跪地唱喏道:“大人盡管放心,屬下就是拚死也會將這封信送到周倉國國主手上的!”“嗯!如此甚好!你去吧!你的家人老夫會安排妥當的!”那王遠昭聽了那黑衣人的話之後便點了點,然後說了一句讓那個黑衣人最掛心的話語,那黑衣人聽到這句話,雙眼中更是閃過了一絲感激之情!見到那黑衣人眼中閃過的感激之情,那王遠昭嘴角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後他一揮手,示意對方可以退下了!那黑衣人見到王遠昭揮手後,他便立馬幾個起落從窗口鑽了出去,借著夜色便消失於無形了,當那黑衣人走後,王遠昭冷笑一聲,然後他拍了拍手說道:“盯緊他!一旦他完成了任務就不要再讓他見到第二天的太陽!”王遠昭的話語落下後,他身後的屏風後頭卻是響起了一聲脆生生的女子聲音,那女子說道:“幹爹!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辦!”隨後王遠昭的房間內再也沒有了半點聲息!“這盤棋的確是驚險異常啊!國之大局,每一步都不能走錯!嗬嗬嗬……天霜國!遲早是我王遠昭的囊中之物!”王遠昭此刻雙目中閃過一絲狡詐的寒光,這些年來他雖然坐上了天霜國宰相的位置,但是什麼事情都還要看秦雄的臉色!原本他以為就算這樣也挺好,畢竟他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可是自從那墨翔再次回來後,他卻是再也沒有當初那種優越感,他總覺著秦雄和墨翔就如兩座大山一樣壓在了他的心頭!“墨翔這種泥腿子!他怎麼能坐上那個位子的!”過了許久這句話從王遠昭的口中幽幽傳出,他這些年來一直都不斷的重複這句話,他覺著上天有些不公平,為何那本已經被他逼迫的走投無路的墨翔,到最後卻是混到了一個與君同尊的高度!這個問題成了他的心病,自從他認為自己低人一籌後,他便變得狂躁不安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人的出現倒是讓他找到了一個宣泄口!當時周全國的二王子造訪天霜國,他代表周全國來同天霜國以及部落結成盟友,那次接觸中,那周全國的二王子--齊康,他曾有意的同王遠昭套近乎,王遠昭同他接觸了幾次後,那齊康卻是同王遠昭商議了一樁大事!就是這件事使得王遠昭改變了原本那甘願就此碌碌一生的想法,從而走上了一條奪權篡位的道路!當時那齊康曾邀請這王遠昭到驛館赴宴,赴宴的時候隻有他們二人以及齊康自己培養的一些死士在場,其他的一幹人等全部都支開了,齊康同王遠昭見麵後就單刀直入的勸說王遠昭謀權篡位!當時的王遠昭一聽這話那是直接將酒桌給翻了,而後更是怒罵那齊康一通!可那齊康聽到王遠昭那滔滔不絕的罵聲後卻是哈哈狂笑,隨後他更是說出了一番讓王遠昭無法反駁的話來。那齊康當時就說道:“哼哼哼……王宰相!你自己摸著自己的那顆利益心想想!你是個甘於久居人下的人嗎?另外據可靠消息,你同那墨翔可是水火不容啊!如今他在天霜國中的地位可是高你一籌!你這是連個泥腿子都比不過了!”聽到那字字誅心的話,當時王遠昭那顆心就被淪陷了,到最後他卻是一屁股坐回了席子上,而後他顫聲的問道:“二殿下!你可有能讓我翻身的良計?”那二殿下聽到這句話後笑聲更加狂傲了。隨後他卻是直接一把拉住了王遠昭的手說道:“王宰相,實不相瞞!過段時間我周全國將會變天了,到時候你隻要派遣一部分手下過來祝我奪得國主的位置!那麼從今往後,我便同你結為盟友,到那時隻要你想上位,我隨時都能幫你!”回想了一下當初的情形,王遠昭有些神氣十足的撫了一把胡須,他當初的確是派遣了自己得力的手下帶領了一支奇兵幫了那當初的二殿下現在的周全國國主一把。“嗬嗬……那小子還算得上個東西!沒有黑老子!”王遠昭此刻回想了一下這一路來,那齊康確實是在自己幫他登上寶座後便也一直暗中幫助自己,這些天來,齊康一直派人假扮天霜國的士兵在天霜國和部落聯盟間挑起事端!部落那頭已經有一些居民同真正的天霜國士兵發生了摩擦,雙方互有損傷,但是雙方都礙於墨翔的麵子,最終沒有大規模的開戰,但是如今還是搞得四處風聲鶴唳的,目前那秦雄和墨翔兩人正在查這件事情。可惜縱使兩人再怎麼查終究也隻是捕風捉影,沒有查到實質的問題,隻能說他們發現了有人冒充天霜國的將士到處作亂,挑起事端!但是究竟是什麼人在冒充卻是再怎麼查都沒頭緒了!“哼哼……秦雄!墨翔!如今咱家準備給你們再添上一把火,嗬嗬嗬……這把火一旦燒起來,你們兩人的末日也就到了!”王遠昭盯著他自己手中的一枚玉戒指陰測測的自言自語道。周全國的國都--北穩城,此刻那王遠昭派遣的黑衣人已然是出現在了王宮之中,經過了幾天的路途,這黑衣人又馬不停蹄的潛進了周全國的王宮,他的使命是將那封王遠昭寫的信送到齊康的麵前,他來回已經送了幾封信了,齊康的衛士都對他習以為常了。此刻那黑衣人直接到了那齊康的寢宮門口,寢宮門口有兩名侍衛正在值守,那黑衣人從衣服中拿出了一塊銀色的腰牌,那兩名侍衛見到腰牌後便直接放他進入了寢宮裏頭。此刻的齊康還沒有睡下,他正在享受著他的愛妃給他捶背帶來的舒服勁兒,當那黑衣人進來後,齊康原本半閉著的眼睛卻是猛然睜開,隨後他一揚手示意那妃子可以下去了。那妃子起身離開後,齊康倒是立馬坐直了身子,然後歎了口氣對那黑衣人說道:“每次見到你準沒好事,這次你家那丞相讓你來幹啥?”那黑衣人此刻也不多話,直接從衣服口袋裏頭摸出了王遠昭給予他的信函,然後走到那齊康麵前一下子雙膝跪地,雙手將那信函舉過頭頂,呈到了那齊康麵前。齊康伸出右手,隨意的接過了那信函,然後當著這黑衣人的麵就拆開了信函,當他看完了信函的內容後,卻是將那信函又遞回給了那黑衣人,而後他對黑衣人說道:“你家丞相的意思我已經知道了,你且回去吧!”說罷那齊康便和衣躺在了床上,兩眼一咪就做出了要休息的樣子。那黑衣人拿到了信函後,便又將那信函塞回了衣服中,然後朝齊康行了一禮便又匆匆折返回去了,看著那黑衣人離開的身影,齊康搖頭笑道:“王遠昭這老狐狸,連自己的親信都不放過,本國主若是不留點後手豈不是也會落得同樣的下場!”話畢,這齊康卻是雙目圓睜,一掃方才的慵懶模樣,整個人都如一柄出鞘的寶劍一般,隨後他又沉聲說道:“出來吧,別躲躲藏藏了!你幹爹將你派來卻是極好啊!能讓本國主一睹你的芳容!”“鏘!鏘!”隨著這齊康的話語落下,兩聲金鐵摩擦的聲音在齊康的房間門口響起,隨後齊康的房門口卻是出現了一蒙麵的紅衣女子,那紅衣女子手握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此刻那利劍上已然是有斑斑血跡了,齊康見到那女子手中帶血的利劍,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恐,卻是一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女子見到齊康後卻是將那帶血的劍橫著一掃,那血跡便全部自劍上脫落,她隨後將那劍收入了劍鞘中,然後她饒有興致的盯著齊康說道:“我平日裏一直聽幹爹提起你,這麼久以來倒是很少見我幹爹能這麼在意一個人,我一直都想來見見你,今天總算如願了!”那齊康聽到這句話笑得更甚,隨後他拍了拍自己那寬廣的大床,對那女子說道:“來,到這坐著,咱們好好聊聊!”那女子聽到這話,卻是右手一翻,再次將那劍抽出了劍鞘。“你這是在用你的命同我說話!請你放尊重一點!”那女子此刻橫劍在前,用劍尖點著齊康說道,大有一言不和便立即動手的節奏。那齊康聽聞女子此言後不以為然的說道:“這全國上下想要我人頭的人多了去了,比你武藝高強的人不是沒有,但他們如今都已經去黃泉路上喝茶了,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說罷齊康卻是一揚手,一道白色的粉塵立馬自他手中揚起,那紅衣女子一個不防卻是中了招,隨後她原本握劍的手為之一軟,那長劍“當”的一聲便掉在了地上,隨後她整個人也軟了下去,當她還保持有最後一絲神智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正在一件件的離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