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口,手裏拿著一封來自雲州的信,信裏的內容不是傾訴衷腸,而是警告,警告他陸言的信,這封信來自雲州,來自雲州錢家,一個叫錢業的人的警告。
錢家和梁猛的梁家不太一樣,錢家經營的是汽車製造,錢家的雲州汽車製造公司是聯營製,和政府的關係更加的緊密。錢家製造的汽車在整個南江省都比較暢銷,其優點是價格實惠,比較大眾化,比如說一言堂使用的桑塔納便是錢家的汽車製造公司生產,並由國家政府機構監製。錢家與南江省各縣市的政府官員關係也比較穩固,在省裏的關係也是有不少,在現有關係沒法得到進一步加深的時候,錢家便打上閻家的主意。
這一代閻家家主閻傾天是退下來的省政協主席,閻傾天兄弟四人,其中有三人在南江省赫赫有名,其一便是閻傾天的二弟,參加過越-境戰爭的閻傲天,現任南江省軍分區司令員,中將軍銜。其二便是現任南江省省委書記閻文天,其三就是閻傾天,已經退下來的政協主席,閻雪的爺爺。
閻家第二代是以閻傾天的大兒子閻家洛為首,任南江市市長,閻家洛便是閻必成和閻雪的父親;閻家其他成員也在南江省各處任職,閻家可以說是南江省第一官僚世家也不為過。閻家有一個秘密,外人無從得知,唯有家主和家族主要成員才知道的秘密。
閻家人自然也不是傻瓜,這麼明顯的借梯登天的策略,閻家人早就已經明白了,但上層人擅長打太極,便一直拖著,想要換取更大的利益,這會錢家又聽說了陸言和閻雪的關係密切,頓時就想要以蘿卜夾大棒的方式,逼迫陸言主動離開閻雪,好讓家族繼承人錢業接近並獲取閻雪的芳心。
閻家自然樂意見到陸言的求親路添堵,所以對此事保持了沉默。在此期間,隻有周潯來過電話,想要安慰陸言,陸言心情正處於煩躁階段,加上之前周潯擅加幹涉了陸穎的事情,陸言怒火一起,將周潯頂了回去,周潯自然知道陸言的心情不太好,便不發一言,等到聽完了陸言的怨氣之後,周潯這才掛斷了電話。事後,陸言給周潯打了一個電話,說了聲抱歉,表示自己不該向她發火,周潯卻在電話那邊直罵陸言傻瓜,後來經過陸穎和肖瀟的解說,才讓陸言明白,周潯根本就不曾生氣,隻為陸言哭過一次。
“老公你真的要去雲州嗎?那裏不是我們的地盤,山不熟,路不熟,水不熟,萬一你走丟了怎麼辦?萬一你不回來了怎麼辦?我害怕,我真的,真的好害怕,害怕你會一去不回,如果你真的不回來了,我便隨你而去。”肖瀟從陸言身後緊緊地抱住了他,頭輕輕地靠在他初顯寬厚的肩膀上。
“傻瓜,我不會不回來的,這裏有我的夢想,還有你,還有我的兄弟。”陸言輕輕地用手拍了拍肖瀟的手背,溫柔地說道。
“真的嗎?可是你萬一回不來呢?”肖瀟眨著略顯天真的雙眼,盯著陸言。
“不回來,不回來你就找個漢子嫁了唄!”陸言突然升起了想要戲弄肖瀟一番地心思,他回過身來,看著肖瀟地眼睛,認真的說道。
“不,不要,媽媽告訴我,女人這輩子隻能跟一個男人好,不然會讓人瞧不起的。”肖瀟撲到陸言懷裏,緊張地說道,仿佛陸言下一刻就會離開,並且不再回來了。
“我陸言的女人,誰敢瞧不起,看我不讓他後悔終生。”陸言在一言堂的這些日子裏,逐漸養成了上位者的威勢,就是康雲也比不了陸言,似乎陸言天生就該是一個王者。
“沒人瞧不起我,我最怕你不回來,你不回來,我的心也就回不來了。”肖瀟輕輕地說道。語氣裏的堅決,讓陸言為之一怔,一下子便把肖瀟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