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你還不點燈嗎?”陸言整理好自己之後,這才說道。
白袍人唐笑笑從櫃中拿出了一根蠟燭和兩塊火石,不斷地相互敲擊著,陸言從係統中掏出了一個打火機,走上前去把蠟燭給點燃了,燭光中的唐笑笑顯得有些尷尬。
“唐笑笑,你的臉怎麼紅撲撲地,是不是我剛才踢重了些,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閻雪心想:我是有意的,就要整治一下你這流氓。
唐笑笑苦笑著搖搖頭,心中暗道:還好我隻是用鏡像模擬出了男性的特征,否則還不知道這會能不能站起來,一定不能讓陸言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呢!
“你說你幹嘛出手那麼重,幸好唐兄不計較,不然還真是不好交代。隻是我還有件事想要問問唐兄,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會把我們扛到了這裏?”陸言疑惑道。
“哎!十字軍的人追來了,原本以為他們沒這麼快,沒想到十字軍對你們真是鍥而不舍啊!從南嶺的北麵山口一直追到了這裏,看來他們是一定要抓到你們才行了!”唐笑笑收斂了心神,眉頭緊蹙。
“是嗎?能確定多少人嗎?”陸言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估計來人不少,他們發射了信號彈召集人手,最遲天明就會開始尋找,我們需要做好充足的準備!這座山的南北兩麵沒有出口,唯有東西兩麵可以撤離,東麵正是他們尋來的地方,東麵卻隻有一個通道,出逃極為不易,西麵倒是也有一條出口,但有一頭比穿山蛇更加厲害的箭頭晰,它時常出沒於西麵林中,我們若是到了它那邊,想要逃出去就更難了!”唐笑笑在櫃子中找到了一張南嶺北部的勢力分布圖,並把它攤開在屋中唯一的一張桌子上,由陸言掌燈,三人一起謀劃。
值此嚴峻時刻,閻雪站在了陸言的身側,勢力圖將南嶺北部的勢力劃分的極為清楚,無論是妖獸,又或是人類,這圖上麵都有標注。閻雪看過圖後,卻隻偏著頭看著陸言,半晌都沒有說話,顯然是準備讓陸言拿主意。唐笑笑倒是可以獨自離開,此刻卻也沒有說話,緊握著劍柄,似是決定了和陸言一起冒這一次險。
“唐兄,你先走吧!想必他們隻是想要我和雪兒的命,此刻離開正是時候。”陸言淡淡地說道。陸言心想:這時候,他們既然來了,那應該會把這一個出口給圍了,自己和雪兒估計隻有硬拚了。他緊緊地握住了閻雪的手,後者堅定地看了他一看,眼中滿是決然。
“我不走,是我讓你陷入了險境,那我就該帶你們走出去,何況他們這些小蝦小蟹並不怎麼強,就算是再強,我傲劍宗的人又何嚐放在眼裏過。”唐笑笑神色極為不悅,在心裏冷哼一聲:你不就是想和你的小情人在一起嘛!直說不就完了,還以這麼爛的理由趕我走,我唐笑笑偏不讓你得逞。唐笑笑並不知道,因為陸言救了她,她的心思已經起了細微的變化,即使在鏡像的幫助下,唐笑笑顯示不出女人的一麵,但她的心卻已經沒有了開始對付陸言時的那般決然了。
“好吧!既然唐兄不走,那我陸言就不勉強了,我們走,雪兒!”陸言見攆不走唐笑笑,又不想這個和自己有過患難經曆的人身處險境,便主動提出了離開。閻雪自然是唯陸言馬首是瞻,倚在陸言身側,跟著陸言向屋外走去。
“等等,你們不能這樣?”唐笑笑愣了一下,輕身而起,雙臂張開,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唐兄,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想要強留我們不成?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在觸動我的底線了!”陸言裝作生氣的樣子,板著個臉,看上去頗有幾分威勢,可他那光溜溜的禿頭頂,卻又略顯了幾分滑稽。
“我.....!你們,你們們能不能聽我說一句,就一句行嗎?”唐笑笑哀求道。這一刻,這一幕,連事後唐笑笑自己想起來都不由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去哀求陸言,平時自己的矜持和高傲又跑到哪裏去了?
“行,你說吧!”陸言點點頭,多拖延一點時間,就多一個人有危險,陸言不想讓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為自己喪命,十字軍絕對不好對付,這會讓陸言感到愧疚。
“過了今晚再走,行嗎?外麵天冷,你不考慮一下自己,也要考慮一下雪兒,難道你連這最後的溫存都不給她嘛?或許我猜錯,或許十字軍兩位首領沒有來,可是這有可能是你們的最後一夜,我看得出,雪兒並不能說是你的夫人,因為她還是完整的!”唐笑笑突然覺得自己很傻,為什麼給他說這麼多,讓自己心裏酸酸地,沒有著落感。
“你!”閻雪皺了皺眉,卻什麼都沒說,心想:唐笑笑說得沒錯,自己和陸言還沒有圓房,這一夜如果再不行,那可能在之後就會有遺憾。閻雪偏頭看著陸言,眼神中炙熱的光芒幾乎可以將陸言給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