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裏的水越來越深,到最後幾乎都沒到脖子了,張徹隻能開始用遊的……
要說什麼運動張徹最不擅長,遊泳肯定是排前三的,他連大學上遊泳課時都是蹦過去的……好在他們遊泳課遊過20米就算合格。
至於他不學遊泳的理由也很簡單:“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理由,實則是因為他從小就知道,自己壓根學不會遊泳。
不管任何運動,他隻要練習幾次都能做的有模有樣,唯獨遊泳,怎麼撲騰都浮不起來……
好在這裏麵的水最深處也就170左右,跟他大學時遊泳課的泳池差不多深,張徹扶著牆踮著腳尖正好能把臉露在外麵,唯一憋屈的就是下水道的高度有限,幾乎腦門上方就是濕滑油膩的洞頂,蹦勁兒大了有撞臉的危險。
“這是下水道啊還是蓄水池啊,難道戶主一家子都喝大了,把排水口吐堵了?”忍著刺鼻的腥臭味兒,張徹一臉不吐不快,邊往前走,邊往邊上劃拉著水裏莫名其妙的懸浮物。
將將走到盡頭,眼看前麵就是梯子了,張徹突然發現了一些東西,就在他右前方兩米外的水麵上,漂浮著一個巴掌大的方塊兒狀物體,黑乎乎的似乎是個塑料製品。
“什麼玩意兒?”
張徹伸手一薅,這東西似乎連接在水麵下的某個物體上,水的浮力大大減輕了水下那個物體的分量,外加張徹此時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量級,下一刻,這塑料製品連著水下的東西,直接被他一把薅了過來。
然後……就見一張布滿蛆蟲的臉出現在他麵前!
“謔,嚇唬人兒呢是吧?”張徹直接一摳腐屍的眼眶骨,已經腐爛的眼球如爆漿般濺了他一手,然而他根本毫不在乎的拖著就繼續往前走……徒手撈屍體這種事兒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一回生二回熟”這句話,在張徹這裏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
“哼哼,這是赤果果的給本大爺送研究素材啊……”張徹語氣臭屁,拖著屍體來到了梯子下方,順著梯子往上爬了兩步後,先取下了屍體脖領上掛著的那個塑料部件,就著手電筒光看了一眼,原來是一部執法記錄儀,也就是隨身攝錄裝置。
收起執法記錄儀後,他反手一摸背包側麵掛著的登山鎬,回頭瞄了瞄準兒,一鎬刨在屍體的肩胛骨上,拖著屍體便爬出了出口。
至於他費勁巴力的非把一具屍體拖出來的原因……自然是想研究一下對方的死因了,知道對方是怎麼死的,接下來就能針對性的做出一些防備,對於這些細節,張徹向來是隻求結果不在乎過程的。
然而研究的結果卻讓他有些失望,致命傷在屍體的後背上,是被人用獵槍打的,這貨應該是在逃跑的過程中被人從後麵開槍打中,然後傷勢過重跌進下水道就掛掉了,這種傷,顯然不是張徹想要的答案。
接下來,他打開了執法記錄儀,作為一件劇情物品,這玩意兒顯然不會因為在水中泡了太久而損壞的。
執法記錄拍攝的視頻都是有時間顯示的,張徹看了一眼,時間是一周前。
畫麵上,首先出現的是兩個青年,場景正是這座石樓的正門,執法記錄儀的效果很好,畫麵有些抖動,但可以清晰的聽到當時的對話聲。
執法記錄儀的主人顯然是三個人一起來的,前麵兩個青年是他的同伴,三人站在石樓的正門前,最前麵的青年回頭問了一句:“周明,儀器打開了吧?”
就聽執法記錄儀的主人答道:“歐了!”
第二名青年語氣有些恐懼:“勇軍,咱們還是回去吧……這地方,我總感覺陰涔涔的。”
最前麵的青年,也就是勇軍滿不在乎的說道:“怕什麼?青天白日的,還能有鬼出來把咱們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