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鑰匙……張徹目光轉向了這位仁兄,一枚亮晶晶的鑰匙正掛在他胸前。
“守門boss嗎?要不要趁他還沒完全‘醒’過來,先用靈丸給他來一發?”腦子裏雖然這麼想,但基於之前幾次的武力試探並沒有得到好結果,而且對方既然已經開口說話,那麼就說明對方時可以交流的,所以張徹決定還是先溝通一下試試:“抱歉,沒看到裏麵還有人,您貴姓?”
“哦?外鄉人啊……”空腦殼邊起身,邊從桌子上拿起另外一枚眼球,順便把一條正拱著他眼球往前骨碌的蟲子彈飛,將眼球塞回眼眶的同時說道:“身為一個陌生人,居然能逃到這裏,還真是少見呢。”
塞回眼眶後,眼球轉了轉、又眨了兩下,居然就真這麼安回去了,也不知道它那空空如也的眼眶是怎麼固定住這枚眼球的。
“哼哼,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你對前麵那對老夫婦的所作所為,是一清二楚了?不過也正常,畢竟看起來你們是同類人麼……”張徹看著一臉蟲子的空腦殼,話音一轉,略帶囂張:“話說小子,本大爺問你的話還沒回答呢,有沒點兒禮貌?”
“哦,抱歉,腦子沒了,有點兒迷糊……”空腦殼用歉意的語氣說道,同時揚手做撓頭狀……然後把手伸進了腦殼,從裏麵抓住一把蟲子甩在地上、狠狠的一腳碾碎:“這群小東西太討厭了,繁殖速度超快,一個不留神就會破體而出,肯定是他們趁我睡著的時候把我的腦殼給啃開的……”
嘟嘟囔囔說完這些廢話後,空腦殼這才似乎想起張徹的問題:“抱歉,又走題了,我叫薑繼臣,是這裏的……嗯,應該算是少主人吧,我爸是青族現任的族長。”
“原來是少族長大人,失敬失敬……”張徹順嘴客氣道,腦子裏想的卻是:“這裏麵所有人的身體都出現了變異,而且看起來和這種白花花的蟲子有直接關係……蠱蟲麼?倒是很符合這裏的場景設定。”
想到這裏,張徹問薑繼臣:“能跟我說說這些蟲子的來曆麼?你們養的?”
很顯然,這些蟲子的來曆涉及到了主線劇情的揭秘,張徹雖然不認為這麼簡單就可以弄清劇情,但試試又不要錢。
“呸,誰會養這麼惡心的東西啊……樹根裏挖出來的。”空腦殼果然給出了一個雖然明確、但毫無用處的答案。
“那麼樹根是從哪兒挖來的?”張徹追問。
“後山祖陵……你問這些幹什麼?難道還想追查一下這東西的來曆?我勸你還是不要多事,如果有可能的話就盡快離開這裏,否則下場就是和我們一樣。”說罷指了指自己腦殼裏爬出來的蟲子。
“哦謔?居然勸我離開,這麼說……你不想幹掉我咯?”張徹語氣略帶驚訝。
“當然,我的興趣隻是雕刻出一具完美的藝術品,殺人什麼的,他無趣了。”薑繼臣指了指操作台上還未完工的根雕。
對於這個根雕,張徹的好奇心也很大,所有的根雕,都是“幹枯老頭”的形象,而基於這玩意出現的頻繁程度,張徹覺得跟主線劇情肯定有極大關聯。
所以他繼續問道:“樓上的那些根雕,也都是出自於你的手筆嘍?這老頭是誰啊?”
“不,那些隻是我搬回來的而以……”薑繼臣邊說,邊從自己的腦殼裏不斷抓出蟲子,或是碾死,或是直接塞到嘴裏嚼死,忙的不亦樂乎。
“搬回來?什麼地方,也是從後山祖陵?”
“嗬嗬……”薑繼臣停止了往外抓蟲子的動作,詭異一笑:“異鄉人,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麼好事……你是想離開這裏吧?想要這把鑰匙?”邊說,薑繼臣邊捏起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鑰匙晃悠了兩下:“沒問題,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把腦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