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活路,其實張徹自己也知道,從一開始就很明確,隻不過他不想走劇情給出的套路罷了。
但很明顯,一再的突發事件,意味著不按照節目組的套路走,係統就會三番兩次的玩人,甚至不斷加強劇本的難度,逼著嘉賓返回到他們設計的劇情上來……
無奈之下,張徹隻能從四維口袋裏掏出一件東西,從房頂上蹦起來猛的便朝老婦的頭頂戳去。
他手裏拿的,自然就是那支裝有“寶塔糖”解藥的脈衝注射器了。
按照之前看到的那些資料,張徹早就判斷出,對於薑族長以及老婦這種被蠱蟲“寄生期”已經達到中、末期的寄生體來說,這種寶塔糖解藥,不但解不了毒,反而是致命的毒藥。
至於原理……這裏再簡單說一句:寶塔糖治療蠱蟲的原理是殺死寄體體內的蟲子,但到了中、末期之後,寄體的生命,已經完全依賴於這些蟲子了,殺死它們,寄體當然也就活不了了。
也就是說,這玩意就是這次boss戰的殺手鐧,根據劇情安排,這管解藥,根本就不是讓他來完成主線任務,去治療羅詩詩用的,隻要他一出來就把這東西打在薑族長身上,這次的boss戰,基本上就是個走流程的事兒,根本沒啥難度。
但以張徹“拚命占便宜,死不臨頭不吃虧”的性格來說,讓他如此輕易的用掉這件可以用來“改變劇情”的物品,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會再次無視劇情的種種暗示,企圖將這管解藥匿了。
然而最終結果卻還是胳膊扭不過大腿,為了保住小命,他最終還是屈服了。
針劑注入老婦的頭顱,她瞬間雙目充血,已經揮起的雙手也隨之停滯,緊接著,她的臉上迅速湧起一根根充血的血管,如同一條條虯結的小蛇般劇烈蠕動,同時迅速向下蔓延,幾乎短短兩秒,就已經蔓延到了心髒部位,隨即開始向四肢、以及還處於呆滯狀態、生死不明的薑族長腦袋擴散……
“切,一針幹掉倆嗎?還不算太虧。”張徹喃喃自語了一句。
似乎察覺了大限已至,老婦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叫,此時她的雙眼都已經充血爆裂,無法視物之下狂性大發,手臂猛掄幾下卻沒有攻擊到張徹後,居然反手一把抓住了薑族長的頭顱,用力一薅直接薅斷,甩到周圍的黑暗處不見蹤影。
隨即,已經蔓延到全身的血管開始根根爆裂,老婦身體徹底癱倒,猶如一棵被砍斷的歪脖樹般,構成她身軀的蟲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攤血水,被泥窪中的汙水徹底衝散。
張徹走到老婦的頭顱前,此時老婦的臉幾乎已經爛成了一團爛肉,隻剩幾條肌肉還能微微抽搐著,張徹附身從她嘴裏摳出之前被她銜走的鑰匙,隱約聽到了老婦似乎在說著什麼。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話張徹是不大信的,但是很顯然,老婦臨死前的話也許能透露出一些很有用的信息,他幹脆往地上一趴,大聲道:“你說啥?”
“救……救……”
“現在才想起求饒?晚啦!跟本大爺作對,就算是丈母娘本大爺也搞死不誤!”張徹落井下石的說完這句話,拿著鑰匙便朝一側的副樓走去,順利打開緊鎖的鐵門後,張徹翻出手電,打開進入其中。
這座副樓內似乎是辦公區,裏麵基本都是已經完全化作枯骨的屍體,張徹搜了幾間後,順利在其中一間找到了一些文字資料,其內容一看就是用來推動劇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