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蠱現在擁有意識的時間是多久?”
“你問這些做什麼?”吳文秀語氣有些警惕。
“一、好奇;二、有些事需要確定。”張徹並沒有說透,但很顯然,他擺明的意思就是大爺就不告訴你,你愛說不說。
吳文秀低頭沉吟了一下,抬頭道:“8個小時左右。”緊接著,沒等張徹追問,他就自行加了一句:“它蘇醒的時間並不固定,所以你也別問我它會什麼時候恢複意識,也許下一秒它就會蘇醒,並控製我殺了你,所以你最好抓緊點,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變成另一個人。”
“嗯,可以理解……”張徹一臉“這一點我也深有體會”的表情,繼續道:“但我還是很好奇的要問一句,在始祖蠱沉睡的時間裏,你為什麼不采取點兒行動?比如把它燒死。”
一聽這話,吳文秀頓時苦笑:“你不知道,我們和始祖蠱之間的關係……就好比工蟻和蟻後,它不控製我們,我們雖然可以自行其是,但絕對無法產生‘消滅它’的念頭,這是一種從思維根源上的控製,我即便明白,卻也無法抵抗。”
張徹卻不罷休,繼續追問道:“你這麼說,我就更加好奇了,既然它能控製你,而且青族人也還沒死光呢,為啥始祖蠱不控製其他青族人把自己弄出去?”
聽到這個問題,吳文秀頓時眼神兒一縮,但躊躇了一下,他決定還是回答:“因為我研究出了一種抑製藥物,隻要把始祖蠱浸泡在裏麵,它的控製能力就會極其有限,隻能維持在後山,大概就是到族長家的範圍,這也是為什麼族長夫婦經常會發瘋殺人,但清醒時卻堅持在家不走的原因,他們的目的就是限製其他人不至於進入到這裏來送死。”
“哼哼,這麼說起來,你們一家子還挺偉大麼~~”張徹用鄙視的語氣吐了個槽,然後在吳文秀臉上怒意愈甚、即將爆發之前立刻收斂:“好吧,問題暫時就這麼多,你該忙忙去吧。”
說罷朝對麵放藥的房間溜達過去,走到門前突然又回頭問道:“哦對了,你研究那個抑製藥物叫什麼名字?”
“索密痛。”吳文秀答道。
“謔,你這起名字的能力還真有年代感呢。”張徹一臉如我所料的表情。
接下來一帆風順,張徹順利拿到兩劑“寶塔糖”,並離開基金會的營地。
不過他剛走出營地範圍,口袋裏的對講機就又響了:“張徹,你拿到解藥了嗎?”
“你再不說話,我還以為你被你爹媽給燉了呢。”薑紅綾給張徹的對講機是單向的,也就是說張徹隻有被叫功能,而不能主動聯係薑紅綾,隻有薑紅綾想聯係他的時候,他才能和對方對話。
“聽你的語氣應該是已經得手了,不過還不夠……”
“喂喂,你不會是又讓我去打那個索密痛的主意吧?”張徹直接打斷薑紅綾。
“……你都知道了?”薑紅綾語氣有些驚訝:“那也好,正好免得我多費口舌了,聽著,寶塔糖隻能救你和我,但救不了你女朋友,她感染時間太久,必須要用索密痛才能讓她體內的蠱蟲還原到蟲卵階段,也就是感染初期……”
“話說作為一個禮拜前才回來的不孝女,你是怎麼知道‘索密痛’這藥的?而且連效果都知道的這麼清楚?”沒等她說完,直接被張徹打斷。
“是我父親告訴我的。”薑紅綾給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我家人並不是所有時間都是瘋的,那個吳文秀肯定沒對你說過,我家人大多數發瘋的時間,實際上都是由他造成、被他控製的,他才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所以他說什麼你都不能相信,就是他這個卑鄙小人威逼利誘我父親犯下這種彌天大錯的,直到現在,他的目的,依舊是控製始祖蠱為他所用,一旦被他成功……”
“我知道我知道,攀上人生的頂端嘛,隻要是個人,都禁不住這種誘惑吧。”張徹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行了,你也甭廢話了,寶塔糖保質期有限,我先回去再說。你現在就去石樓的客廳等我,帶上羅詩詩,放心,你爹媽都已經被我剁了,絕對複活不了了,你現在回家絕對沒人再找你麻煩,從今往後你就是戶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