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禦北把牙膏擠在牙刷上,和茶杯一同遞給她,坐在床邊手裏拿著盆去接著。
刷了牙,他伺候她喝魚湯,“除了喝這個,別的暫時都不能吃。”
顧裏裏苦了臉,“那這幾天,我豈不是要餓死?”
“多喝點,一直喝到飽為止,先忍忍。”他舀起湯勺,吹了吹,送到她嘴邊,顧裏裏配合的喝下。
“你覺得孩子長得像誰?”
“我看不出來。”龍禦北的確是看不出來,“跟兩個小猴子似的,五官沒長開。”
“什麼眼神……”顧裏裏因為身子虛,整個人說話軟綿綿的。
“你說長得像誰?”
“像你。”
龍禦北笑了,“等下我再好好看看。”
喂她喝完了魚湯,他走到保溫箱前,仔細的看兩個孩子的五官,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果然像我,這可如何是好,眼睛鼻子嘴巴都隨了我,血液流的是我的,就連性別也隨我,你的基因完全無用武之地。”
“你忽略了一點。”
“什麼?”
“他們有沒有遺傳我的鬼眼,這個還待測試。”
“對對對。”他馬上用自己的本尊測試,把手指伸到孩子的眼前,左右移動,孩子的眼珠也跟著移動。
“怎麼樣?”
他直起身子兩手自然的背到身後走近她,眼波流轉,嗓音甜如蜜,“可算遺傳你的一項了。”
“不能讓你什麼都給占完,總要有像我的。”
話剛說完,孩子的哭聲乍起,兩個孩子比著哭。
“是不是餓了?”
龍禦北給孩子衝奶粉。
新手爸爸上路,卻有條不紊。
無論倆孩子怎麼哭,他自始至終都無比淡定。
看的顧裏裏都著急了,“磨磨唧唧,你能不能快點?”
“孩子不能慣,不能一哭就給奶喝,要讓他們從出生就得明白,愛哭的孩子沒奶喝。”
顧裏裏氣結,“我的兒子,我想怎麼慣就怎麼慣,你給我趕緊喂奶!”
“馬上好了。”
他一手拿起一個奶瓶,晃了晃裏麵的牛奶,兩隻手幾乎同步的將奶嘴塞進了兩個娃的嘴裏。
頓時哭聲嘎然而止。
吃飽喝足,兩個小家夥睡去了。
奶爸把奶瓶清洗幹淨,正換尿布的時候,電話響了。
他等換好才接聽。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是我。”電話那端是墨伶七的聲音,“看新聞說你當爸爸了,恭喜你,南月笙母女現在還在你的住處嗎?”
“不在了,月笙帶著檸一離開了。”
“去哪兒了?”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她們去喜歡的地方去生活了,你找她們做什麼?”
墨伶七回,“我想給她們贍養費,就算不要,我也要給。”
“月笙不會要的,你不必多此一舉了,那天從墨家回來,月笙抱著孩子跳河自殺,幸得被人救了,才沒出大事,她現在開始了新生活,你也早已開始了新生活,就別打擾她們了,讓她們安靜的生活吧。”
電話那端的墨伶七靜默了,一時間沒了聲音。
“是我對不起她們。”
“我想月笙已經不想再見到你,別的我也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