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斐看到倒在地上麵如白紙的女人,則說,“不是說隻喝一針管那麼多嗎?”
“我實在是控製不住了,哥,你要把她養的白白胖胖,不要虧待她。”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你這種吸法,她還能活的了嗎?必須控製你,徹底給我戒掉愛喝血的毛病。”
他起身把顧裏裏從地上抱起來,送回了自己的臥室。
讓醫生來給她處理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又給掛上針。
其實顧裏裏的飯菜多數都是補血的,這個倒是不用再交代。
容斐讓人盯著掛針,自己則出去辦事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後了。
外麵下了大雨,空際黑漆漆一片。
房間裏安靜的出奇。
隻聽得到雨聲。
顧裏裏還沒蘇醒過來。
容斐去洗了個澡,再從洗手間出來,就聽到貴妃榻上傳來了哭泣的聲音。
他走上前,發現她已經醒了,雙肩一直在抖,不停的在哭。
“別哭了。”
“我都深陷這樣的處境了,遭受了這樣的對待,還不許我哭了?!我委屈!!!”
顧裏裏哭的更厲害了,幾乎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嚎啕大哭。
容斐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麼了,心煩意亂的怒吼了一聲,“給老子閉聲!”
哭聲戛然而止,顧裏裏一臉哀怨的看著他,“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容斐臉色緩和,“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給她這麼吸了,所以你不用一臉怕死的樣。”
說她一臉怕死的樣?
笑話,如果身份互換一下,他還能說出口這樣的話嗎?
刀子不捅在自己身上,當然不覺得疼。
傭人把飯菜端進來,顧裏裏因為失去了這麼多血,身子很虛,雖說這身體不是自己的,但也不能這麼糟蹋啊。
她乖乖的盤坐在床上低頭吃飯。
“那個女子是誰,你的心上人嗎?”
“我妹妹。”
“哦。”顧裏裏語氣散漫,聲音輕微,“我還以為你女人。”
“我若有女人,你還能跟我同處一室?”
顧裏裏心裏腹議:鬼想跟你同處一室啊?
“你妹妹是吸血鬼麼?”
“不是,她隻是有這個癖好。”
顧裏裏鼻音略重,“這癖好還真特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心理有毛病。”
“你當著我的麵這麼說她,你不怕我扭斷你的脖子?”
“我是在說事實。”
顧裏裏拿著筷子慢慢的吃飯,也不去看他。
她其實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會放了自己。
如果要活著,他允許自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果想出去,那隻有死路一條。
這些日子,她什麼辦法幾乎都在腦海裏想過了,卻無一沒有可以實行的。
想反抗他,幾乎沒有可能。
到底要怎麼做,她才能出去這裏?
似乎需要等待時機,需要幹等一個那樣可以出去的時機。
不知道會不會等來,但她必須抱有這樣的希望。
不能放棄。
“你在想著要如何離開這裏,對嗎?”
顧裏裏把碗筷放在托盤上,“當然,我現在除了這個,還能想什麼?”
“可惜,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你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