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什麼感覺?
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任性是什麼樣子?
當我跟劉昕單獨租房子的時候,我們就任性了,從晚上我們一直到天亮。
我們聊天,聊到高興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時候,我們就會做。
我們什麼時候睡著的,我都忘記了。
當我起床的時候,她摟著我,我也摟著她,我們兩個可憐蟲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裏,彼此摟著彼此睡了一覺。
我起床之後,跟劉昕一起出去,我們兩個沒有洗漱,沒有打扮自己。
我們都屬於比較邋遢的人。
我們走在學校的道路上,看到有賣飯團的,我就買了兩個飯團,一塊五一個,加火腿腸多一塊。
我給劉昕加了一個。
我們一邊走,一邊吃,對於我們的形象,我從來沒有在意過,因為就像是劉昕說的那樣。
別人看我一眼,就知道我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再多的掩飾,都是徒勞的。
路過學校門口,空蕩蕩的,隻有門衛和她的女兒在門衛看電視,周末的學校,鬼的像是無人區,住校的學生要不是去包夜還沒有回來,要不是在賓館裏還在睡著。
這家學校,就是一個放浪青春揮霍時間的地方。
以前的我在這裏揮霍了不少青春,但是以後不會了,以後,我的每一天都會很精彩。
我跟劉昕比較在意對麵古井酒店的動態,那邊沒有什麼尋常的,還是正常營業,但是多了幾輛警車,我跟劉昕快速的離開古井的視線,那座大廈在我們眼裏都像是賦予了生命似的,在注視著我們兩個。
走在它身邊,我們都覺得不自在。
我跟劉昕來到步行街的揚子烤肉店,店門沒有關,我看著幾個人往麵包車上放東西,很多吃的,喝的,還有一些生活用品,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但是我去幫忙。
就如張子揚說的那樣,我加入了家庭,這裏就是我的家,我應該做一些東西。
劉昕還想做什麼,但是卷毛跟平頭好像很寵她似的,不讓她做,讓她坐在一邊看就好了,而且,還特地給她做了刨冰,像是寵愛妹妹一樣寵愛她。
張子揚走了出來,穿的很正式,手裏拿著煙,抽了一口,看到我來了,就走過來,從口袋裏拿出來一隻手機。
我看了一眼,是摩托羅拉直板九八,很老式的機子。
我問:“給我?”
張子揚把煙頭丟在地上,說:“這個給你平時用,用你的卡,蘋果藏起來,晚上用,要用跟你身份匹配的東西,懂嗎?”
我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把卡拿出來,我說:“可是,卡不能用了,剪了呀。”
張子揚拿了一張充值卡給我,說:“自己想辦法。”
我點了點頭,回頭到營業廳重新申請一張就可以了,反正我也沒有多少朋友。
胖子走了出來,看著我說:“上車,會開嗎?”
我搖頭,我說:“不會。”
對於車,我沒什麼概念,我暈車,恨不得這個世界沒有車,更別說開車了。
胖子說;“媽的,男人怎麼能不會開車,回頭我給你弄個證件。”
我說:“我色盲,考不了駕照。。。”
胖子看著我,說:“哼,沒事,我跟你說,證件這種東西,我們隨便弄,上車吧,帶你去見老爹。”
我們兩個上車,坐在後排,劉昕一上車就靠在我肩膀上開始睡覺,昨天晚上我們確實太任性了,做了幾次,我也忘了。
對於老爹,我覺得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大人物,或許是電視裏演的那樣,是個賊王級別的人物。
車子上的人都很沉默,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顯得比較嚴肅,我也不敢問什麼。
車子開到了包河區養老院,我們下車,平頭把後備箱打開,說:“搬東西。”
我立馬開始搬東西,跟卷毛還有胖子一起,把後備箱裏準備的東西,都搬進去,張子揚站在院子裏,掐著腰看著,表情好像很沉重一樣。
我們把東西搬到了廚房,卷毛跟平頭就打開東西,開始洗,切,像是回到自己的家要做飯一樣。
我很奇怪,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來這裏又是什麼目的,這裏隻是一家養老院而已。
卷毛看著我,問我:“會做飯嗎?”
我搖頭,卷毛說:“男人得會做飯,我教你,做肉之前,要先抄一下水,給肉的腥臭味去掉。。。”
張子揚說:“先別弄,出來。”
卷毛立馬把火關了,帶著我出去,我們來到院子裏,跟著張子揚朝著樓上走,我們路過大廳的時候,看到裏麵坐著很多老人,有的在下棋,有的在看電視,有的在跳舞。
有十幾個人,雖然很多,但是看上去死氣沉沉的,那種感覺特別不好,沒有一點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