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聽得目瞪口呆。
他張著嘴巴,怔忡了好一會兒,方才一臉古怪地道:
“不是……婉晶姑娘你把侯希白、跋鋒寒、慈航靜齋的師太們相提並論,這不太好吧?哪個色中餓鬼,會去抓侯希白和跋鋒寒啊?”
“外異人又不是隻有男人,就不許有女色鬼啊?”
單婉晶憤然道:“再,男人裏也有好男風的,甚至男女通吃的,侯希白和跋鋒寒都是是青年俊傑裏出類拔萃的美男子,被抓走有什麼好奇怪的?”
“……”
歐陽靖無言以對。
他不得不承認,單婉晶的法,還真是合情合理又符合邏輯。
侯希白和跋鋒寒這倆倒黴催的,也不知現在是在做女大佬的白臉呢,還是在唱著一曲菊花殘……
“怎麼,無話可了?”單婉晶自忖落到“外異人”手上,怕是絕無幸理,索性破罐子破摔,冷笑道:“你若強擄我,我寧死也不會屈從,你得到的,隻會是一具屍體!”
歐陽靖皺了皺眉:“婉晶姑娘,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一點?”
他看著單婉晶那塗滿黑灰、油彩的臉蛋,一臉嫌棄地:“你這長相,在我看來……有點扯蛋。”
“你!”單婉晶怒目圓瞪,心裏既有氣惱,又有慶幸。
正慶幸還好自己妝畫得好,讓這外異人瞧不上自己,清白身子不會遭受玷汙時,就聽歐陽靖道:“不過瞧你肌膚晶瑩似玉,身材玲瓏有致,或許真麵目可堪一觀?唔,這樣,你先去洗把臉,把臉洗得幹幹淨淨,讓我審視一番再作決定。”
單婉晶心中慶幸消散一空,一顆心霎時沉到了穀底。
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自覺一旦顯出真麵目,絕對逃不過這外異人的毒手,當即就要拚死一搏,來一個魚死網破。
正要動手時,一把柔和的女聲,忽自山穀中傳來:“閣下可否手下留情?”
歐陽靖循聲望去,就見一位身裝黑色宮裝,麵覆黑紗,隻露出一雙晶瑩妙目,身姿婀娜的女子,自山穀中緩緩步出。
女子身後,跟著四個與單婉晶打扮得一模一樣,臉上亦畫滿油彩,各端著一杆突擊步槍的女子。
那四個女子槍口俱若有若無地指著歐陽靖,眼中滿是緊張。
“娘親,你們怎麼出來了?”
看到那宮裝女子等人,歐陽靖尚未作出反應,單婉晶先著急起來,衝著她們連使眼色,示意她們快走。
“娘親?”歐陽靖看著那宮裝女子,笑問:“東溟派主,東溟夫人單美仙?”
“正是。”
歐陽靖眉頭一挑,道:“夫人既知我是外異人,為何還要現身?”
東溟夫人輕歎一聲:“唯一的女兒被閣下擒住,妾身又怎能坐視不理?”
單婉晶急道:“可是娘您現在出來,豈不是要被此人一網打盡?你們不要管我了,快走吧,我出絕招拖住他!”
“絕招?”歐陽靖饒有興趣地問:“原來婉晶姑娘還有絕招未曾使出?那還不趕緊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婉晶,你不要衝動。”東溟夫人先勸了單婉晶一句,又對歐陽靖道:“閣下,妾身願將此地寶庫,贈予閣下。不知閣下可否放婉晶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