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峰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白朝陽,可能他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會讓白木峰的反應如此的激烈。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白木峰的二爺爺,而且,他也比較了解白木峰的性格,這還算是個識大體的小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白朝陽覺得對方也不敢公然忤逆自己的意思,畢竟那往輕了說是目無尊長,往大了說,可就是大逆不道了。
他沒想到,白木峰確實一點麵子都沒給他,這和指著鼻子罵有什麼區別?
“白木峰,你對我爺爺說話客氣點!”那個年輕的男人又大聲喝了一句。
“我為什麼要客氣?”白木峰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道,“你是我的堂弟,你叫我白木峰,直呼其名,但是我一點都不驚訝,因為你們那一家子,也都沒把我當成什麼親戚,你們想的就是要取代我們家,成為真正的白家,僅此而已。既然是這樣,我為什麼要放客氣點?”
“放肆!”白朝陽的臉色憋得鐵青,他瞪著白木峰說道,“白鴻鵠就是這麼教你的?”
“爺爺怎麼教我們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在我沒有生氣之前,自己出去吧。”寧飛站起身,伸出手拍了拍白木峰的肩膀,說道,“不要在這裏大聲喧嘩,不好。”
寧飛說不好,白木峰就點了點頭,安安靜靜的跪了下來,和先前一樣,就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然而,他這樣的表現,卻讓白朝陽更加的惱火,難道自己的話,還不如這個外人的話管用嗎?
“哎,我原本隻是以為,白鴻鵠是一個不識大體的人,但是現在看來,他的後人,比他還要不識大體啊!”白朝陽歎了口氣說道。
“不要擺出一副為誰痛心疾首的樣子,你不覺得那樣很惡心嗎?”寧飛望了眼白朝陽,笑著說道。
“你說什麼?”那個年輕的男人又一次發飆,而且這一次,他竟然直接朝著寧飛撲了過來。
不管怎麼說,白木峰都姓白,也是他的堂哥,盡管他心裏沒把白木峰當一回事,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也沒辦法公然上前對白木峰動手,但是麵對寧飛,他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
看到自己的孫子動手,白朝陽也沒有說什麼話,更沒有訓斥什麼,反而擺出了一幅看熱鬧的樣子。他覺得,自己這個孫子的做法正和自己的心意,如果這個時候他還無所謂的話,那會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掉麵子。
到時候,指不定什麼人都認為他白朝陽好欺負呢!
所以,對寧飛動手,也算是殺雞儆猴了。
那個年輕的男人衝到了寧飛的跟前,伸出手猛地一推,太極招式就立竿見影。寧飛皺起眉頭,伸出手化解對方的攻勢,還沒等對方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就是一掌推出,拍在那個年輕男人的胸膛上,那男人慘叫了一聲,就直接倒飛了出去,痛苦不堪。
“這隻是一個教訓,如果你們還想動手,我就把你們一個個全部扔出去。”寧飛說道。
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他已經徹底的憤怒了。
從得到噩耗到現在,他的心裏就一直壓抑著一團火,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有發泄出來,因為他認為,自己內心深處的怒火,哪怕是要發泄,對象也是那個害了老爺子的人,找別人發泄,這是一種沒出息的表現。
可是,如果有人得寸進尺,他也絕對不會克製自己。
“敢在我麵前傷人?你好大的單子!”白朝陽怒喝一聲,臉色陰沉,他望著寧飛,眼神中寫滿了蔑視,而在這一刻,整個大廳裏,空氣都被壓縮在了一起。
太極之域!
“哈哈哈哈!白朝陽,你這個老東西,還要不要臉了?你孫子先對寧飛動手,打不過人家,你現在還要自己動手,丟人不?老的欺負小的,真他媽夠不要臉的!”陳尋道對寧飛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錯,而且,他已經把寧飛當成了自己的未來孫女婿,他怎麼會任由寧飛被別人欺負呢?
說話之間,他已經走到了寧飛的跟前,形成一股天然的屏障,將白朝陽的太極之域隔開,寧飛感覺不到半點壓力。
“陳尋道,這是我們白家的事情,你們陳家也要插手?你們的手是不是也太長了點?”白朝陽眼神陰霾看著陳尋道,有些憤怒。
陳尋道又是哈哈大笑,笑聲充滿了譏諷。
“我真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想要欺負人,還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最不要臉獎的話,我一定第一個頒給你,還有誰會比你更加的適合呢?”陳尋道一臉認真的看著白朝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