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忠國和寧飛之間的對話,忽然讓在場所有人都有種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感覺。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了解寧忠國的性格,他們一定會覺得這父子兩個就是一唱一和欺負人呢。
寧忠國的嘴角也在不停的抽搐著,他真的很鬱悶,自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不過他知道,寧飛這就是故意的,擺明了是想找張曉傑的麻煩,自然也懶得多言。
張曉傑真想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撕心裂肺的大哭一場——前提是他能將寧飛踩在他身上的腳挪開!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張曉傑看著寧飛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恐懼,雖然他很想在這種情況下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是他做不到啊!寧飛的腳踩在他的胸膛,讓他近乎於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他有一種感覺,寧飛想要要了他的命,簡直比扣個鼻屎還簡單……
從寧飛的身上,他感受得到一股冰冷的殺氣,這種殺氣,激發了他對死亡的恐懼。不管是什麼人,都不想這麼早就麵對死亡。
“誰讓你這麼幹的。”寧飛盯著張曉傑,問道,“是張到南,對嗎?”
“不……不是……”張曉傑咬了咬牙,他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絕對不能賣隊友,否則的話,即便到時候寧飛放了他,張到南也絕對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到時候,他就真的是兩頭都得罪了。
或許現在,他守口如瓶,張到南還會保他呢。
“你是覺得,你說出來,張到南不會放過你,對吧?”寧飛一笑,開口道。
張曉傑的心髒都漏了一拍,瞪圓了眼睛看著寧飛,心道這個家夥難道還會讀心術?不然的話,他怎麼會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呢?
“你……”張曉傑有些結巴,但是剛說出一個字,就趕緊捂住了嘴巴,自己剛才想要說什麼,難道想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想什麼的?
這話要是說了,不就等於是變相承認了寧飛的猜測嗎?
“你不要胡說!這件事情和我們張董事長一點關係都沒有!”張曉傑咬了咬牙,等著寧飛說道。
寧飛冷笑一聲:“是他,就是他,即便不是他,這筆賬我也會算在他的頭上。”
張曉傑覺得寧飛是他見過最不講理的人,沒有之一。
寧飛挪開了自己的腳,看著張曉傑,那眼神讓張曉傑覺得非常的不舒服。就好像他在寧飛的眼裏,就像一隻可憐的流浪貓狗一樣。可是即便心裏憤怒,他也沒辦法發泄自己內心的怒火。
當小沙堆擋了路,可以將沙堆推平。
當一個樹擋了路,可以將樹砍斷。
但是若是一座山擋在麵前,那就隻能選擇退讓了。
寧飛在張曉傑的麵前,盡然一座大山。
“爸,我們回去吧?”寧飛走到了寧忠國的跟前,低聲問道。
他的語句後麵,用的是問好,代表著他詢問寧忠國的態度,寧忠國願意回去,大家開車走人,如果寧忠國不願意回去,那寧飛就和寧忠國一起留在工廠裏。
他擔心自己的家裏人受了委屈。
寧忠國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明白寧飛的意思,苦笑著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卻不是很舒服,因為他依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清白,他並沒有犯錯,但是別人卻非要誣陷他犯錯。
他想要水落石出,但是他也明白,張曉傑和張到南,都不會給他清白,否則的話,他們該處於什麼樣的位置?告訴別人,這件事情不是寧忠國的錯,那不就代表著他們告訴所有人,他們就是存心誣陷?
他們沒辦法去承擔這麼大的責任!
然而,他們想走,卻有人不願意讓他們就此離開。
“站住!”一聲輕喝,穿了過來。
原本圍觀在外麵的工人紛紛退讓,身著黑色西裝的張到南,從人群中穿過。
“你有什麼事。”寧飛瞥了眼張到南,有些不悅。
“我們工廠,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張到南看著寧飛,嘴角冷笑。
看到張到南出現了,張曉傑也長長地鬆了口氣,並且滿臉希冀,他確實鬥不過寧飛,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張到南也鬥不過寧飛啊!
寧飛不是一般人,即便把他打殘了,他也沒地方說理去,人家的實力擺在這。但是,張到南不一樣了,他是張家的人,現在更是天明集團的董事長,他就和以前的張婭舒一樣,代表著張家。
張曉傑能被寧飛蹂躪,但是寧飛敢碰張到南嗎?他要是敢對張到南動手,那就是在打張家的臉,這份後果,即便是寧飛,也未必承擔的起。
“你是不想讓我走?”寧飛眯了眯眼睛,看著張到南,滿臉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