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觀戰的,並不單單就是陳尋道易狂龍這些對寧飛熟悉的人,還有很多武術大家,即便他們對寧飛並不是很了解,或許隻是單單才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他們卻都不辭千裏趕了過來。
不為別的,就為了華夏武術的榮譽!
就那個舉著“華夏武術,天下無雙。島國忍者,忍者神龜!”的家夥,是江南金剛拳的武術大家。
還有喊著口號的光頭,是少林寺的一位高僧。
他們仿佛都有些激動,喊出了和他們身份不符的話。
但是,這又怎麼樣?反正躲在人群裏,也沒幾個人能把他們認出來,即便認出來了,又能如何?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其實,在人群的最後麵,還有兩個年級大約在男人。
一個是張正勇,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大概六十來歲穿著中山裝的老頭,這才是楚海市真正的一把手,書記。
“您說這叫什麼事啊,他們這也算鬥毆吧?我們就這麼看著不管?”張正勇滿臉的苦笑。
“管?”中山裝老頭瞥了他一眼,笑了笑,“上麵都發話了,我們要百分百的支持,還管,你這不是想得罪人嗎?”
張正勇沒說話。
中山裝老頭揶揄道:“你啊,永遠都是那麼的精明,你真想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寧飛早就已經有了接觸,而且你對他的印象還很不錯吧?”
張正勇很是尷尬,大汗淋漓,他沒想到自己的那點事情,邊上的這位老人也了解的如此清楚。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即便是那一位,都如此看重寧飛,更何況是你呢?”中山裝老人咳嗽了一聲說道。
“那位?”張正勇一愣。
中山裝瞥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就是那位。”
張正勇倒吸了口氣……
雖然中山裝老人沒說清楚,但是張正勇也已經心領神會了,他心裏暗罵寧飛不厚道,竟然都沒把這些事情告訴他……
台上,寧飛看著鬆下金竹,鬆下金竹也就這麼看著寧飛。
“這就是高手對決嗎?好有氣勢啊!”台下有人紛紛說道。
“是啊,看電視上的那些高手對決,一個個都是半天不對,實際上,早就已經暗自較量了!”有人立刻符合道。
寧飛心裏苦笑。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高手較量之前的沉默,而是他們都在等待對方出手。
當有人先選擇出手的時候,隔著這樣的距離,自然得花費一些時間,才能到對方的跟前,而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對方早就已經想出了該如何招架,並且到底該如何反手攻進對手的麵門。
練武,切記心浮氣躁。
就像現在,誰先動手,誰就落了先機。
鬆下金竹的腦門上溢著汗珠,他真想先動手,因為他不想在繼續聽著耳邊的辱罵了,他忽然覺得,華夏是一個非常好不友好的民族。
其實,他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華夏並非不友好,而是在以前,有個文學偉人說過一句話:痛打落水狗。或許現在島國還沒有落水,但是最起碼也是那玩意不是?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寧飛先動了。
他的身體迅速的朝著他移動著。
“咦?寧飛怎麼就先動手了呢?”陳尋道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就說你什麼都不懂吧?”易狂龍笑道,“你想想,如果他不動手,就讓鬆下金竹動手,到時候,如果鬆下金竹輸了,那他們就能找出無數個借口,最後寧飛還落下一個勝之不武。”
“不會吧!他們能這麼不要臉?”陳尋道似乎有些難以理解。
易狂龍搖頭歎氣:“你還是太年輕……”
本來陳尋道還想發火,但是仔細想一想,他覺得自己還是挺喜歡易狂龍這麼說他的,到了這個年紀,誰不希望自己年輕點呢?
寧飛動了,鬆下金竹就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牽扯著嘴角,手中的利刃,也拔了出來。
數珠丸一出,一股陰冷的寒氣,就朝著寧飛撲了過來。
這是一把縱橫沙場的刀。
這把刀上麵沾染了太多的鮮血,刀下,無數亡魂。
“嗖……我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了,這數珠丸,果然不一般啊!”離擂台最近的一個武學大家,深吸了口氣,皺眉說道。
要不是他及時運起體內的勁氣,恐怕都難以擋下這一股殺氣。
他有勁氣護身,倒是無所謂,但是在他周圍的那些普通人,都有些擋不住了,他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突然的往後退兩步,這仿佛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好刀!”不遠處的蕭星辰眯了眯眼睛,開口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