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內,山不再是山。
站在山腳下,能看到的隻是清風山的巍峨,壯麗。
然而,結界內的清風山,仿佛是另外一種世界,在山頂,竟然修建著幾座仿佛淩駕在雲霧之上的宮殿,紅色的圍牆大約有三米多高,在圍牆內,幾座宮殿以一種玄家的陣容矗立與山頂之上。
而在宮殿後麵,又是一排排連在一起的房屋,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
在其中一件的屋子裏,臉色蒼白的寧飛就躺在一張木架床上,而蘭映雪則急的來回踱步,在蘭映雪的身後,還站著十幾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因為房間不大,除了這十幾個人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擠在門外麵。
“哎!那個男人,就是我們傾城派的救星?不會吧,怎麼現在搞成這樣啊!”一個白袍男人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家夥和大小姐在結界外麵,遇到了禦劍門的堵截,這小子和單天龍拚了個兩敗俱傷。”一個男人開口道。
“什麼?單天龍?你說的單天龍可是禦劍門年輕弟子中的第二高手?”先說話的白袍弟子有些震驚,“那可是靈氣化形初期的高手啊!”
“可不就是他。”
“天啊,看來這小子,確實不一般……”
這時候,人群中忽然叫了一聲:“大師兄來了!”
原本堵在門口的那些人紛紛讓出一條小路,相貌清秀的柳博然急匆匆走進屋子裏。
“大師兄你來了?”蘭映雪看到柳博然,頓時大喜,道,“你趕緊看看寧飛到底怎麼樣了。”
“恩。”柳博然點了點頭,其實不用蘭映雪說,他也正有此意,雖然他對寧飛不是那麼的信任,他並不覺得這個靈氣化力初期的小子,有能耐幫助傾城派拜托這一次的困境,不過,畢竟他是唯一的希望,柳博然也隻能坐在床邊,給寧飛把脈。
許久,柳博然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怎麼了,大師兄,他到底怎麼樣了?”看到柳博然這幅表情,蘭映雪就心裏一沉,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的經脈都受到了單天龍的衝擊,即便是心髒都受到了一定的損傷。”柳博然開口道。
蘭映雪聽到這句話,頓時大腦一陣空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蘭映雪口中喃喃,淚水也在眼眶裏打轉。
柳博然看了他一眼,道:“映雪,你先別著急,這小子的體內靈氣似乎有些特殊,現在正在慢慢修複他的身體,估計不會有什麼大礙。”
蘭映雪聽到這句話,才長舒了口氣,道:“也就是說,寧飛不會有事了?”
柳博然苦笑:“這個我也說不好,畢竟他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單天龍又怎麼會是那麼好對付的呢?即便是你對上那個家夥,恐怕也是死路一條,更何況現在的他,還隻是靈氣化力初期。若不是手中有神器靈氣供給,恐怕他在單天龍的手上都撐不過三招。”
說到這,柳博然也深吸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不過,這小子也算是個異類,竟然能在靈氣化力的境界就能將體內的靈氣和手中的神器相融合,要知道,即便是我的話,也沒可能駕馭的了任何一把神器。”
蘭映雪強笑了笑。
“映雪,你就別著急了,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等會我吩咐人去抓些草藥來。”柳博然看到蘭映雪這副模樣,頓時一陣心疼,他可是看著蘭映雪長大的,在他的心裏,蘭映雪就是他的親妹妹。
看到自己的親妹妹為一個男人掉眼淚,他就滿心的不舒服。在此之前,他就對寧飛充滿了敵意,因為他感覺的到,蘭映雪的身上背負著一道枷鎖,一道無形的枷鎖,就因為當初神道孔宮闕的一句話,蘭映雪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道婚約,這麼多年,她都得扛著那莫名其妙的婚約。
原本他以為,蘭映雪遇到寧飛,肯定會有很多的矛盾,但是卻沒想到,現在蘭映雪竟然會為了寧飛掉眼淚,這讓他有種想不明白的感覺。
就在這時候,門外,又是一聲高喝:“掌門來了!”
“我爹來了?”蘭映雪一驚,柳博然也有些錯愕,所有人都趕緊走了出去,迎接蘭空虛。
蘭虛空的年紀其實也就五十來歲,他的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左右,頭發裏夾雜著白絲,步履蹣跚。
“爹,你怎麼來了?”蘭映雪趕緊上前,攙扶著蘭虛空開口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沒事。”蘭虛空擺了擺手,一張看不到血色的臉上去洋溢著激動的神色,眉飛色舞道,“寧飛呢?趕緊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