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愁走了之後，我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顧如笙歎了口氣說：“走吧！”
走出了酒吧，顧如笙沒有開車，我就跟在顧如笙的後麵走。
快到午夜了，大學城的道路上空無一人，顯得異常寂寥。
“顧老師，你今天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顧如笙突然站住開口問我：“記得你們學院的那個案子嗎？”
“當然記得，這才過去兩個月，怎麼可能忘？”
“嫌疑人抓到了，但是有點奇怪。”
“喔，怎麼了？”
顧如笙突然一臉嚴肅的問：“鬼魂會害人嗎？”
我的心裏一顫：“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回答我。”
“會。”
我一臉堅定的看著顧如笙開口：“但是顧如笙，沒有鬼魂會無緣無故的害人，所以不要把鍋都甩給鬼魂。”
“嫌疑人完全不承認是他殺的人，而且他並沒有撒謊，最主要的是，他沒有殺人動機。”
“最詭異的是，他上了個廁所就暈了過去，在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裏，他是沒有記憶的。”
“可是，監控攝像頭的確在九點半的時候，拍到了他的身影，他的手上有月字的刺青，高高瘦瘦，完全符合你當初的描述。”
顧如笙轉過頭看著我說：“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沒什麼。”
當初顧如笙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真的被嚇到了。
一年前，有一個人問了我同樣的問題。
“你覺得這個人被鬼附身了？”
“不然，你怎麼解釋？”
“可是萬一他有人格分裂症呢？”
“醫生確定過了，他沒有任何精神疾病。我來找你就是想要問你，你能不能判斷這個人有沒有被鬼魂附身過？”
我的心裏是猶豫的，我不知道我每一次使用自己的能力會帶給自己什麼懲罰。
外婆的聲音，又在腦海裏縈繞。
“世間萬物，皆有定法，每個事物都在三界之內，都有自身的命數，以人為之力，窺探天機，必受懲罰。”
我的眼眸暗淡了下去，正想拒絕，就看見了顧如笙一臉正氣，風神俊朗滿懷期待的看著我。
“可以。”
本來拒絕的話，咽了下去，隨後就吐出了這兩個字。
顧如笙的神情放鬆了些，笑了起來，像是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
“那就拜托你了，我先送你回你們學校，明天我再來接你去警局。”
我呆滯的點了點頭：“好。”
“顧如笙！”
顧如笙轉過頭：“怎麼了？”
“如果我說，我隻能幫你一次，你初戀掩藏的真相和證明那個男人的無辜，你會怎麼選？”
顧如笙沉默了一會：“我是一個警察。”
我突然笑了，滿臉笑意的看著顧如笙嘀咕：“這才是我看上的……”男人。
“你說什麼？”
“沒什麼。”
既然顧如笙都願意為了別人，犧牲一下自己，那麼自己也犧牲一下吧！
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會被怎麼懲罰，但是至少不會要自己的命吧。
跟著顧如笙走在大學城的道上，看著顧如笙的背影，就感覺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