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自己最親近的人的麵前,你的心裏才不會設防。
電話裏有些蒼老的聲音說:“別哭別哭,怎麼了?發生啥子事了沒?沒遇到危險吧?”
“那有這麼多危險呀!就是……太想你們了。”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溢出來的,自己都在懷疑有沒有說出來。
“想我們了,放假就回來看看我們,我們也想你了。”
“嗯嗯,外婆。”
“嗯,咋個了?”
“沒事,就叫叫你的名字。”
“有啥子事,不要憋著,打電話和外婆說說話。”
“嗯嗯,那外婆你早點睡吧!”
“嗯,你也早點休息。”
放下電話,看著假和尚已經幫我包好的手,我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假和尚也沒有說什麼話安慰我,隻是坐在對麵的床上看著我。
終於哭夠了,我去了衛生間,準備洗漱一下睡覺。
看著衛生間鏡子裏的自己,眼睛紅腫,發絲淩亂,臉上還有頭發燒完的灰燼。
簡直醜的像個鬼一樣,不忍直視。
洗漱完,出了衛生間,我看著兩張床,不由得覺得慶幸,還好一個標間有兩張床。
我看著假和尚說:“那個,現在隻有兩張床,你和他睡一張,我睡一張。”
假和尚驚訝的看著我指著顧如笙:“什麼,我們倆?”
“我們兩個一米八的大漢,你覺得合適嗎?”
“挺合適的,一米八你有,但是大漢嘛,沒感受到。”
“哼!我不幹。”
“誒,假和尚,那你要我怎麼樣嘛?我不僅是個女的還受著傷,你忍心我睡地上嗎?你不是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嗎?”
“行吧!行吧!我就將就一下。”
假和尚坐在床上,看著我說:“肩膀上的傷,你自己清洗一下吧!上一下藥。”
“不用,這個土方子挺好用的。”
我走到顧如笙身邊,正想把顧如笙的鞋脫了,被假和尚一把攔住。
“我來吧,你的手都傷成這樣了。”
假和尚幫顧如笙洗漱完,累的半死,合衣躺在了顧如笙的身邊,側身直直的盯著我的臉看。
過了一會才開口:“女施主。”
我坐在床沿回道:“幹嘛?”
“和女施主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了,還不知道女施主的名字?”
“能不能說人話?”
“同學,你叫什麼?”
“我憑什麼告訴你?”
假和尚指了指顧如笙說:“憑是我背他回來的。”
“那你還破了我的陣法呢!差點害死我了呢!”
“最後救你的不也是我嗎?”
我被噎住了,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我氣鼓鼓的瞪著著這個讓我吃癟的死光頭,不發一言。
突然假和尚歎了口氣開口又問:“這個世界上長的好看的小姐姐,都像你這樣冷漠嗎?”
我突然心花怒放,甩著自己被包成包子的手說:“哎喲~也沒有,沒有啦,對了,你想知道我名字是吧?”
“我叫許栩,許仙的栩,栩栩如生的栩。小和尚,你呢?”
“無名。”
“騙人吧!沒有名字誰信呀!”
“我的名字叫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