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笙洗漱的很快,大概七八分鍾的樣子,就走了出來,直直的往門口走去。
“哢噠!”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顧如笙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頭緩緩開口:“放學後,我讓小吳來接你。”
我木呐的點了點頭小聲的說:“嗯。”
無名坐在地上,盤腿而坐,看著我說:“他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冷冰冰的呀?”
“也許吧!”
“你知道嗎?就心理學的角度來講,像這樣隔絕於社會之外,不會與人交往的人,其實他們的心裏是有病的。”
“這種算病嗎?”
“他這種都不算的話,哪那種算?”
“能治嗎?”
“這個……這種症狀,一般是受到了某種感情上的傷害,解鈴還須係鈴人,所以,要是他懂得愛上一個人,那這個病就算好了。”
我默默歎了口氣:“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挫敗感,你以心理學的角度幫我分析一下,是因為什麼?”
“因為你喜歡他。”
我拿起自己的枕頭朝著地上的無名扔了過去:“滾,這麼淺顯的理由,還要你來提醒我。”
無名可憐兮兮的說:“那你自己都知道還問我幹什麼?”
“我隻是不太懂,喜歡一個人,為什麼自己會那麼難過,那麼壓抑,那麼累呢?”
“覺得累,那你就不喜歡了唄。”
“不喜歡了?哪那麼容易,喜歡一個人可能很容易,喜歡他的眼睛,喜歡他的笑,喜歡他的臉,喜歡他對你說話時候認真的表情。”
“但是,想要不喜歡了,就很難了,越對自己說,算了吧!不喜歡了吧,一邊又覺得要不再試試,萬一他會喜歡我呢?”
無名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搖頭晃腦的說:“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些為情情愛愛苦惱的人是怎麼想的?”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你們這些紅塵中人,始終是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
我白了一眼無名:“你不也下山了嗎?不也在紅塵中嗎?”
“可我心在佛門。”
裝逼遭雷劈,我忍住嗬嗬兩聲懟過去的欲望,翻了個白眼,從床上站了起來。
簡單的洗漱完畢之後,拿起了自己的包,剛打開房間的門,無名突然急了大喊:“你去哪?”
“回學校。”
“等等我呀!我們可以一起。”
我探出半個身子,看著還坐在地上一臉蒙逼的無名笑著說:“滾!誰要和你一起?”
沒想到就在我準備摔門離開的時候,無名一個翻身朝我奔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的腿。
我推搡著無名的肩膀:“你幹什麼呢?有病是不是?放開!放開!”
無名可憐兮兮的說:“小姐姐,我剛到上海,舉目無親,也不知道自己的學院在哪,你幫幫我吧!”
看著像個樹懶一樣掛在我腿上的無名,我無奈的喊道:“給老娘放手!”
“你不答應我就不放。”
我不知道為什麼嘴角一絲苦笑,心裏有些無奈。
“我真的是怕了你了!你們學校叫什麼名字?”
“上海戲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