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蘭愣了一下:“說完了。”
顧如笙轉身:“這句話我最後說一遍,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高澤蘭的臉上終於有了怒意,一下子站了起來:“顧如笙!你為了一個剛認識的女人,都不顧及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了嗎?”
“高澤蘭,那是你和顧家的情分不是和我的。”
顧如笙說完就離開了,隻留下一臉憤怒的高澤蘭。
高澤蘭恢複了平靜的表情,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眼眸深處蒙了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她的心中所想。
回到學校的第一件事,我就到了醫務室,左隱雲淡風輕的坐在位置上,戴著他的金邊眼睛,給同學開藥。
左隱依舊冷冰冰的,看著所有人的表情都一樣,直到左隱無意往我這邊瞟了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左隱的眼神的確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那眼神好像是在煩我,大概就是,你怎麼又來煩我了!
我就坐在床邊,直到他醫完最後一個病人,我才開口:“看到我,你沒什麼講的嗎?”
左隱:“沒有!”
我站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一點微微的怒意還有一點我都察覺不到的失望口吻。
“左隱!我一直以為就算我和你之間不算朋友的這種關係,我們也該是能互相理解互相尊重的同事關係,沒想到你還真的是利用我利用的徹底。”
左隱絲毫不想掩飾或者騙我,直接了當的開口:“你都知道了!高長恭告訴你的?”
我沉默了,就相當於默認,左隱整理著桌上的病曆本:“既然你都知道了,你現在來找我是幹什麼?就是為了發泄一下自己的怒火,說我無情無義?”
我冷笑一聲:“這樣的事,我犯不著做,畢竟我把你罵一頓,一點用都沒有。”
“那你要幹什麼?”
“我想知道,天道既然誕生了我頂替鄭舞,那麼現在鄭舞沒死,我和鄭舞的靈魂是不是隻能存在一個?”
“對!其實你不用擔心,天道想抹殺的就是鄭舞的靈魂,所以天道不會抹殺你,隻是如果你的靈魂消失了,鄭舞的靈魂就可以活下來。”
“靈魂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嗎?”
“我不知道,這樣的問題,你為什麼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
左隱頓了頓繼續開口:“有些人活著卻沒有了自己的靈魂,有的人死了,靈魂卻依然強大,所以真正能殺死你靈魂的人隻有你自己。”
我冷哼一聲:“大叔,這碗雞湯我不喝,謝謝你!”
說一堆雞湯,我還是不知道靈魂消失了會怎麼樣,是不是就真的煙消雲散了。
我唯一確定的是高長恭沒有騙我,鄭舞的靈魂知道了我的存在,要殺了我,消滅我的靈魂。
我出了醫務室就急忙回了教室,從後門探出頭,看了一眼坐在講台上講課的何少禦,彎著腰,走進了教室。
“許栩!”
何少禦的話音剛落,我直起了腰,就看見了四周齊刷刷投來的目光,我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何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