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媽看著電視裏的人,一下子轉頭一臉驚訝的看向張知憶:“媽,這怎麼回事?這不是許栩嗎?”
“是。”
“怎麼回事?她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就要和這個人訂婚了?不行,我非要打電話問個清楚。”
張知憶:“不用了!猜都猜得出來,你去問問許楓你就知道了。”
“媽,你的意思是?”
“你不用管,他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媽,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家的後人為什麼身上會有這樣的詛咒?”
“這已經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
張知憶飽含滄桑的聲音把故事緩緩說出口。
我原本生在地主家庭,之後也就沒落了,可是我們家的本領還在,我們家的女人能通靈,因為這個那些年倒也沒有餓死。
我的生活一直很平靜,直到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我生活的平靜。
我現在都還想得起第一次見他的那一天。
張知憶剛幫一家人看完墳地,正在和墳地裏的一個鬼瞎扯。
那個鬼說,他還欠著劉大伯一個煙鬥,讓張知憶幫他從他兒子手裏要回來,還給劉大伯,不然他沒辦法安心走。
張知憶揪起一根狗尾巴草,不在意的坐在田埂上。
“不就是個煙鬥嗎?你居然還惦記的,有怎麼放不下嗎?”
“放不下的哪點是煙鬥喲!是這個人情。”
張知憶靠在大樹下,連忙答應道:“行行行!我幫你要回來,但不是現在,等我先睡一覺。”
墳地在半山腰,為了節約土地,墳地周圍都種著包穀。
張知憶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那時候的環境還很好,時不時有些野豬、野兔、野雞什麼的出現,但是很多時候並非是這些,還有狼、鬣狗還有貓狸這些可能傷人的畜牲。
張知憶一聽這麼大的動靜,就知道肯定不是野雞野兔什麼的,順手抄起一根木棒。
耳邊自己母親的話還在她耳邊回旋,墳地那少去,前陣子才有個小孩被貓狸拖走聽到沒?
“媽,我都十七了不是小孩了。”
“十七了也還是孩子,在我眼裏你就是七十也是個孩子。”
張知憶聽到眼裏笑出花來:“媽,你也真是!我都這麼大了,你還是對我不放心。”
對了,那個時候張知憶還不叫張知憶,她的名字叫張金芝。
張知憶拿著木棍就朝著玉米地的東西打過去,一棍一棍的打得可重了,都能聽到重物打在肉上的聲音。
突然一個聲音傳進張知憶耳朵裏,張知憶這才住了手。
“別打了!別打了!我不就偷你個玉米嗎?”
顧憶深一下子站了起來,張知憶定睛一看,居然是個人,還是個長的很好看的人,睫毛彎彎的,鼻子又高又挺,眉清目秀。
張知憶不由的望癡了,顧憶深站起來看到的就是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如同純良無辜的小兔子盯著自己。
頓時就覺得身上似乎沒有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