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入匪窟(1 / 2)

第四章

初入匪窟

黎明的朝霞喚醒了寧靜的清水灣鎮,嫋嫋的炊煙,聲聲的鳥語。把清水灣鎮勾了的如詩如畫。美輪美奐。一陣犬吠聲驚醒床上的雲翔天,他猛地坐起,疑惑的看著四周,是做了個噩夢。雲翔天暗自想道,不對,夢境不會如此真實。他清楚地記得夜裏跟蹤葉子春出去的。該死又是夜裏,難道真的是夢,他有點糊塗了。

他伸手摸了摸腦袋,就在他放下手臂的那一刻,他清楚注意到衣袖上沾有鮮血。但又發現被閻王摔碎的玉佩完好無損的戴在身上。他糊塗了,他下床推開房門,決定再闖飛龍嶺。

“你醒啦?雲先生。謝天謝地,你前天夜裏怎麼會昏睡在墳地裏呢?”手裏端著一碗湯藥的王山根,喊住正從房間中走出的雲翔天。

不明就裏的雲翔天滿臉疑惑的看著王山根;“前天夜裏,我昏睡在墳地裏?”

“可不是啊,昨天早上鎮東頭一個采藥的人發現了你,知道你借住在我家,把你背回來的,你已經昏睡一天一夜啦。我害怕你有個好歹,請了個郎中給你喂了藥紮了針。”王山根把藥碗遞給雲翔天接著說;“先把藥喝了吧,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怪嚇人的!”

雲翔天暗自一驚,自己昏睡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又發生了什麼呢。他不敢表露出來,卻把自己裝的像是很害怕,他說他昨天去王家坡,鬼使神差的跟著一個人影上了飛龍嶺,後來什麼都記不得了。他還小聲問王山根;“我撞鬼了嗎?”

王山根一愣,接著長噓一口氣說;“也許是吧?”說完表情極不自然。顯得有些許失落。

大門外傳來一陣木魚聲打斷他們的談話,王山根很不耐煩的走到大門口,對一個手拿禪杖的和尚說;“昨天剛來化過緣,怎麼今天又來?去去去 ,別處化去。”說完扭頭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不再理那個和尚。

雲翔天看了看和尚,和尚對他輕輕一笑,雙手合十低聲吟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轉身離去。雲翔天看很得清楚,就是他,夜晚闖進自己房間的和尚。看來他是衝自己來的。雲翔天暗暗的想;正愁找不到你呢。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會上一會。

雲翔天尾隨和尚一路攀上封靈山,來到了一處陡壁得下麵。和尚慢慢地回身對雲翔天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別來無恙,老衲見禮啦。貧僧今引施主來此,是有一事想請教。不知可否?”

雲翔天淡淡地說;“大師說笑了,請教我?不過我到是想請教大師,不知大師夜裏闖進我的房間,是佛祖的旨意嗎?還是別有它圖?難不成是想超度在下?”

和尚麵露羞澀,單手施禮說“善哉善哉。佛渡有緣人,施主莫怪。”稍一停頓,接著說“老衲想問問施主所佩的那塊倦鳥歸林的玉佩的來曆。因為它與老衲頗有淵源。不知施主可否告知?”

雲翔天略作遲疑說;“玉佩傳於家父。大師是家父舊識?”

和尚麵露喜色,竟忘了出家人無喜無嗔的戒律。樂地手舞足蹈,突然翻身跪下,連連磕頭。口中喃喃說道;“佛祖顯靈啦。佛祖顯靈啦!讓我終於覓得恩公線索。”一通膜拜後,拉住雲翔天的手咧著大嘴笑著說;“老衲法號癡顛和尚,快快隨我去玉泉嶺,去見紅山姑。”

玉泉嶺位於封靈山後坡東半部,地勢險峻,。素有“欲取玉泉水,先過鬼門關”之說。玉泉嶺有一灣山泉,泉水清冽甘甜,取之沏茶,則清香四溢,品之則入口生津回味悠長。富賈巨商不惜重金相購,但因崖陡壑深,少有不慎則命喪深淵,故而極少有人冒險前來取水。後來被山匪占據,借玉泉嶺的天然屏障,修築山寨,招兵買馬與懸劍洞黑虎峰的兩股山匪結盟對抗官府。

癡顛和尚一路上癡癡顛顛說著一些雲翔天聽不太懂的話,神色顯得畢恭畢敬,卻又是興高采烈的手舞足蹈,與他的年齡極不相符。他帶著雲翔天來到玉泉嶺的一個隘口。隘口前設有鹿角柵欄,有幾個山匪把守著。癡顛和尚令山匪打開寨門,帶著雲翔天走了進去。

雲翔天仔細觀看了一下。隘口位於兩麵絕壁之間,形成一個天然通道,通道寬不過兩尺,蜿蜒曲折長約數丈,僅可容一人一騎通行。望著這鬼斧神工般的要塞,雲翔天不禁感慨天地造物之神奇,他舉頭望去,崖壁上設有滾木雷石,上有山匪手持利器虎視眈眈。雲翔天不禁暗忖,如此險要,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難怪官府幾度剿匪皆無功而返。

“和尚舅舅,又抓到肥羊啦?”說話的聽聲音應該是位少女。雲翔天不禁打量了一下她。少女一頭烏雲挽成兩個發髻,發髻上插著一朵粉紅色的山花,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似是要懾人魂魄,隻是臉上罩著一層粉紅色的麵紗,看不到麵部表情。一身粉紅的勁裝裹住她玲瓏的身軀。腰間別著駁殼槍,顯得英姿颯爽,朝氣蓬勃。她見雲翔天看著自己,雙目一瞪,拔出腰間駁殼槍指著雲翔天,厲聲嗬斥;“看看看,再看姑奶奶挖下你的雙眼當泡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