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抽絲剝繭
雲翔天望著胡三才暗自揣測;“破風刀所說的佛龕殿,乃是黑虎峰的重要所在,必定是防守嚴密,平常人等豈能輕易靠近,哪會因一個胡三才偷睡,而丟了令牌不被別人發現?看來這人身上有點東西。”想到這裏,雲翔天張口問道:“刀兄,胡大哥上山幾年?哪裏人?”破風刀稍一沉吟說;“有七八年啦。他是山下落鳳坪人,雲兄弟有什麼問題嗎?”雲翔天又問:“有幾個人和胡大哥一起看守佛龕殿?”破風刀不假思索地說;“七個兄弟,加他一共有八個人呀。他是小隊長,也隻有他才能進入佛龕殿。”破風刀知道雲翔天要問什麼,他沒等雲翔天發問就接著說:“在令牌丟失的那夜,他說他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一覺醒來發現令牌不見了,他害怕受罰,所以隱而不報。直到出了事,被寨主追問才說出實情。”
雲翔天輕輕的一笑,麵對著胡三才說:“胡大哥,我知道這事必另有內情。但不管怎的,你也不可拿山寨兄弟的性命開玩笑?假如安民寨與黑虎峰已經打得兩傷具敗,兄弟死傷無數。你真的心安理得?”
胡三才臉憋得通紅,不停地眨著眼睛站了起來說:“寨主和山姑當家的,山根兄弟的死,確實跟我有關係。胡某自知罪孽深重,今日隻有以死謝罪!”說完一頭撞向身邊的桌角。雲翔天雖然離得較近,但事發突然,他伸手抓取,但為時已晚 ,僅僅隻是碰到胡三才的衣角。
眾人連忙撲了上去,查看情況。胡三才已經昏厥,頭上撞了一個大窟窿,鮮血呼呼地向外竄。紅山姑急忙讓人去請寨中的郎中前來療傷。經過一陣忙活後,郎中站了起來,擦拭著手上的血汙說;“人是沒有生命危險,隻是撞到頭部,傷勢嚴重,幾時能夠醒來可就不好說啦。”
雲翔天等人原本以為可以順著胡三才這條線索,找到真正的凶手,不想卻出此意外。眾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雲翔天首先開口說:“虎大當家的,翔天想去拜訪貴寨,不知虎大當家的可否願意?”
鎮山虎自然知道雲翔天地真實目的,再說如果不是雲翔天聰敏睿智,自己幾乎折了自己的得力兄弟破風刀,並且幫忙要回本寨的聖物,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恩情,所以他打心眼裏佩服雲翔天,聽雲翔天說要去自己的山寨、黑虎峰忙連連說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雲兄弟肯賞臉,那可是小寨大大得喜事!破風刀兄弟,速速回去安排準備,我要燃炮放銃迎接貴賓!”
雲翔天忙上前去阻止說:“虎寨主,有些事情嘛,還是隱密一點的好.你說是吧?”鎮山虎稍一思索恍然大悟連連說道:“雲兄弟說的對,一切按雲兄弟說的辦。隻是殺豬宰羊可萬萬少不得。”
黑虎峰是封靈山脈中的另一座山峰,四麵都是懸崖峭壁,隻有北麵山勢稍緩,留下一條可供人上下來往的通道,這座山沒有一點地方跟其他的山峰相連接,孤零零的聳立著,因此得名獨孤山,後來據說曾在獨孤山頂看見一隻黑虎臥於峰頂,山匪占據此山後,便更名為黑虎峰。
雲翔天登上黑虎峰就提出要看看佛龕殿,鎮山虎爽快地答應了,他讓破風刀去安排大擺宴席,自己帶著雲翔天等人前往佛龕殿。佛龕殿建在山巔的一塊平坦的地麵上,殿內擺放著曆任寨主的靈位,靈位的最前麵就是放黑虎令牌的地方,每逢初一寨主會和寨中長老一同請出令牌,率寨中眾弟兄祭拜。平常時隻有佛龕殿的守衛胡三才才能隨便進出。
雲翔天紅山姑等人,在鎮山虎的引領下,順利的走進殿內。雲翔天注意到,殿外有七個寨中兄弟看守,沒有人能繞過看守進入殿門。眾人在殿中查看半天,紅山姑問:“裕兒,可有什麼發現?”自從上次黃敏拜山以後,紅山姑就對雲翔天另眼相待。這次又揭破鎮山虎的計謀,把整個事情處理的滴水不漏。更是讓紅山姑刮目相看。所以才有此一問。
雲翔天咧嘴一笑說;“姑姑您怎麼看?我覺得吧,這裏守衛嚴密,外人根本就進不來,除非有內鬼,否則令牌絕不會被別人偷走。您看對不?”
癡顛和尚在一旁傻笑著說;“不錯,老衲我要想偷得令牌,還真是不易,除非、除非、、、、”他的意思是說,除非是殺了外麵的七個守衛。
紅山姑不耐煩地說;“是殺了外麵的七個守衛,對吧?”癡顛和尚看見師妹猜透他的心思,高興點了點頭,紅山姑見狀衝他低聲吼道:“殺殺殺,就知道殺,怕是你還沒又來到這裏,就已經被人砍成肉末?就你那點道行?”說的癡顛和尚麵紅耳赤,杵在那裏。
雲翔天有點替癡顛和尚解圍的意思,他說:“叔叔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就算是有人悄悄的摸到這裏,想進入殿內,勢必要殺了外麵看守的人。否則他是進不去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鎮山虎說:“關於這一層我也想到了,可我問過了守山門的兄弟,自上月初一到令牌被盜,胡三才就沒有下過山,這山上也沒有其他的下山通道。難道他是插翅飛下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