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轉到他的麵前,笑語朗朗地說:“莫急嗎馮二俠,夫人說了,好久不見,很是掛念。讓我見了馮二俠無論如何請上山寨坐上一坐。怎樣馮二俠,跟我走一趟吧?”
藏在暗處的葉子春心想:“難道他們都是王家大寨的人?王家大寨早已被山匪屠過。看來僥幸逃生者另有隱身之處。他們會在哪呢?這個馮天雄怎麼會是王家的人呢?這個雪萍又是誰?”眾多的疑惑纏繞在葉子春心頭,他望著離他不遠處的兩個人,他必須盡快找到答案。
隻聽得被擋住去路的馮天雄說:“雪萍姑娘,莫要逼人太甚。自我脫離王家,就再無半分瓜葛,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見王夫人隻事,以後休要再提。請把路讓開。”
雪萍依舊笑盈盈地說:“馮二俠,這事由不得你吧?既然是夫人相邀。怕是你退也推不掉的。我看還是跟我走吧?免得大家不自在。”
馮天雄抬起了頭,慢慢摘下禮帽。此時他麵對著葉子春,在朦朧的月光下,葉子春仍然可以看得清楚,馮天雄一張令人恐懼的臉。一條刀疤自左眉梢跨過鼻梁直到右嘴嘴角,那條刀疤像一條蛇一樣趴在他臉上,在慘淡的月光下泛出淡淡的紫色,肆意的改變他的五官,撕碎著他原有麵容的輪廓。他指著自己的刀疤說:“雪萍姑娘,還記得這條刀疤嗎?”
雪萍依舊帶著笑聲說:“記得,當然記得。那是三年前,你一人一刀死守寨門時留下的。最後還是我替你包紮的呢。怎麼著,今天要拿它說事?”
馮天雄哈哈大笑一聲說:“好,好得很。原來姑娘沒有忘記三年前的事,馮某也自然不會忘記姑娘的恩情。請雪萍姑娘讓開,馮某不想與你動手。”
雪萍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是嗎?你隻記得我雪萍的恩情,難道你就忘了王家的恩情了嗎?”
馮天雄哼了一聲說:“王家的恩情?自我投奔王家,忠心耿耿,舍死護主。王家怎麼對我的?為一點小事,就動用家法,王家即便有點恩情也早就隨著家法散去了。”
雪萍語氣一冷說:“哼,狗賊子,忘恩負義的東西,事到如今還巧舌如簧,你竊得封靈山上的藏寶圖,要獻給小鬼子,你真的認為我不知道嗎?交出藏寶圖,立馬隨我去王夫人那裏請罪,有可能還會念在你曾與山寨有功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否則今天讓你陳屍於此。”
馮天雄臉色變得猙獰無比,他臉上的刀疤因激動不停的抽搐著,像是一條隨時會竄出去咬人的毒蛇。他惡狠狠地說:“本想留你一命,可你知道的太多了。哼,今天隻好殺你滅口了,也省得以後許多麻煩。這是你自尋死路,需怨我不得。”說完擺開架勢要撲向雪萍。
雪萍又咯咯的笑了一聲說:“馮二俠,被人踩著尾巴了吧,變得如此窮凶極惡。要殺我啊?”她拍著胸口做作的地說:“哦,我好怕呀。”突然厲聲吼道:“納命來!”一雙玉手霎時幻做利爪,直取馮天雄的麵門。
馮天雄也不答話,左手撥開雪萍攻來的利爪,右手直拳擊向雪萍的胸口。雪萍嬌叱道:“下流。”馮天雄冷笑道:“管他下流不下流的,能殺了你就是上流。”而人拳來腳去一時打得難分難解。
躲在暗處的葉子春,本不想暴露自己。看著馮天雄漸漸占了上風,他覺得出手的時候到了。他伸手拔出腰間的手槍,對準馮天雄大聲吼道:“姓馮的,給老子把手舉起來。”
正在搏鬥的二人,被葉子春的突然出現驚呆了。馮天雄看著烏黑的槍口對著自己,隻好滿滿地舉起了手,就在葉子春麵露得意之時,他的後腦被人頂住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也把手舉起來吧!我的葉大特派員。”話音未落葉子春手中的槍已被下掉。那女人用葉子春的槍指著雪萍說:“馮二俠,把雪萍姑娘給綁起來吧。這可是我們打開鬼寨大門的鑰匙。你可要當心啊。”
這人的聲音葉子春感覺有點熟悉,他回過頭來有點難以置信地說:“是你?翠玉。”
翠玉竟然露出甜甜的笑容說:“怎麼著,葉特派員,沒想到吧。”她一腳把葉子春踹倒在地,對已經用自己的綁腿綁好雪萍的馮天雄說:“把他也給我綁好了。”
馮天雄用自己的另一條綁腿,綁好葉子春後站了起來說:“多謝翠玉姑娘援手,不知姑娘可是獵隼行動的‘櫻花’組長?”
翠玉猛地用槍抵住馮天雄的頭說:“說,你是怎麼知道獵隼行動的?又怎麼知道了我是櫻花?你又是誰?快說。”
馮天雄看著槍口說:“我,我是懸劍洞的、、、、、”他突然翠玉拿槍的手一旁被綁住的雪萍也掙脫了捆綁,同時撲向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