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子怒火中燃地說:“你這是在恐嚇我?”
雲翔天泰然自若地說:“是你在要挾我,不是我恐嚇你。不過,你非要說我是在恐嚇你,也無所謂,你們都是身纏萬貫的大老板,我隻是一個掘墳盜墓的土夫子,我的命自然沒有你們值錢。一鍋燴了,我也不賠。”
由美子氣的臉色發青,她沒有想到雲翔天還留有後手。她原以為隻要控製了侯三(雲翔天)的兄弟,侯三就是她手中的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如意,她小瞧了她的對手。
雲翔天嗬嗬一笑說:“怎麼樣掌眼的,考慮好了沒有?我沒有時間在這裏陪著你熬時間。想好了放了我的兄弟,我走人,從此後我們兩不相欠。”
由美子說:”我要是不放呢?”
他猛然變得疾言厲色地說:“不放?不放你就留著,直到你想放為止,殺了他也無所謂。幹我們這一行的,那一天不在刀刃上走幾個來回。”
孫桐看到再這樣僵持下去,對自己這邊不一定有好處。他在心裏暗罵由美子做事不知輕重緩急。扣個人質對他們的盜墓行動毫無幫助,甚至還有可能激怒對方,令對方反感不與自己合作。侯三他們一直都在自己的手心中握著,等到把東西運回臨平,再處理他們也不遲啊,何苦現在和侯三他們一較長短,自找麻煩。
他幹咳兩聲,用力的擠出幾絲笑意,假假惺惺地說:“侯老弟,所有的誤會,都已經解開啦,玩笑也別開啦,我們聚在一起不過是為了求財,傷和氣的事情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難道我們真要為一句話拚個兩傷俱敗嗎?靜靜心,我們還是談合作的事吧。”
雲翔天怒氣未消,他指著通透眼說:“捆著我的兄弟要挾我,你他媽的還讓我靜靜心,談合作?我把你的兄弟捆著,再和你談合作,行嗎?你他的心裏舒服嗎?”
孫桐勉強的笑著,他抬了一下手說:“好好,你稍等一下,我和掌眼的談一談。”他剛走出一步,又回身說道:“侯老弟,我們掌眼的是剛進道的大小姐,她是代替她的父親來的,初涉江湖,好多的規矩都不懂,她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侯老板見諒。”
雲翔天哼了一聲,怒氣不減地說:“看著就知道她不是久在道上混的雛,就她這種傻了吧唧的東西,要是常在道上混,早他媽的不知死了幾回。”
由美子的臉憋得通紅,她恨不得立刻殺了雲翔天,在她的記憶中,好像沒有人敢這樣對她,這樣侮辱她。她強忍住內心的怒火,和孫桐走到一邊,聽著孫桐說著什麼。她時不時轉頭看一眼雲翔天,麵色慢慢地轉變過來。
大約十幾分鍾的時間,由美子笑意燦燦的喊道:“對不起侯老板,是小妹我孤陋寡聞,怠慢了真神,小妹這裏賠不是了。”她又對身邊的人說:“快放開這位兄弟,給他療傷。”
雲翔天假裝一驚,露出難為情的眼神說:“掌眼的這麼說,倒是讓我有點不好意思。江湖中互設陷阱,劫持人質倒是常有的事。他們最後多半是互不相讓,兩傷俱敗。像是掌眼這般,能及時化解誤會,通情達理的人倒是少見。我老侯對你要刮目相看啦。”
由美子心裏恨得牙癢癢,但是還的顯出大度的樣子,感覺到,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她嘻嘻的笑著說:“我可不想,像那些江湖莽漢,隻會衝動,不積極的去化解誤會,相互殘殺,徒添死傷,最後,誰都落不到好處。本小姐是來求財的,不是來玩命的。事情走到這一步,咱們都心知肚明是為什麼。我們就不要再計較誰對誰錯了,談正事吧。”
“媽的,還談你奶奶個球。”被揭開繩子的通透眼,拿下嘴裏的破布,向地上吐了幾口,怒氣衝天地罵道:“我們的二妹,讓我來山上探一下那個坑裏的料好,怕虧了你們這五把的結子。奶奶個熊,結果被你們打成這樣。”
雲翔天以瞪眼睛低聲吼道:“瞎說什麼呢?就他媽的知道吹牛,滾一邊去。”
通透眼狠狠地瞅了由美子一眼,心有不甘的退到雪萍的身邊。小聲地說:“二姐,他們、、”
“掌眼的。”山洞外匆匆地闖進一個人,惡毒的看了雲翔天他們一眼,走到由美子的身邊,低聲地說著話。
山洞中又充滿了緊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