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華殿外,一個單薄少年獨自跪在殿外。這一跪就是好長時間,但卻也沒人理會他。他低著頭,沒人能看清他的表情。隻是從他的身上不斷散發著深深的寂寥之意。
洛華殿內,人們在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在靜謐的殿外,也有一聲尖銳的聲音劃過夜空。
“國師大人到!”
夜雖不深但卻涼徹心扉,在小太監通報國師大人到之後,洛華殿內外的氣氛更是降到了零點。
衣著大方的中年女人急匆匆的趕到大殿外,看到跪在殿外的房簡之後,卻也不進去,就在殿外嗬斥起來。
“聽說公主殿下就是在你麵前昏過去的!你這逆子!本叫你好好照顧公主,你就照顧成這樣嗎!本以為你喜歡公主,就順著你的心意準你進宮與殿下作伴,誰知竟是這般結果。
公主是金枝玉葉,哪裏是我們這種尋常人家高攀的起的!隻是你一味的癡心妄想,做母親的又怎麼好叫你失望,隻得寵著你,縱這你。誰知你這孩子竟這麼著急的向公主表露心意,你也太過膽大了!”
房簡跪在殿外聽著女人的嗬斥,也不說話,隻是頭更低了。殿內明滅的光線投照在房簡單薄的身影身影上,顯得他更加渺小無力。
國師說著說著像是氣急了,抬手一巴掌就向房簡打去。房簡也不躲避,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掌。打完後,國師再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半晌,又心疼的伸出手附上了自己摑上去的臉頰。
房簡感受到自己母親的溫度,才慢慢抬起頭看了一眼,之後又默默將頭低下。
國師歎了一聲氣,轉而進入殿內。
“罪臣參見陛下。”魏蘭快步走到殿中,俯首深拜。
魏蘭是開國功臣魏國公的後代。此女天資聰慧,不入俗流,是世間一等一的奇女子。在齊眉兒的父親當政時,她就以自己對天下局勢的一番言論得到了先皇的注意。後來,北燕舉兵之時,她更是出謀劃策生生將北燕壓製在塞外苦寒之地。也借由此事一舉登上朝堂,現在已是國師職位,也是朝堂上唯一的一位除了女皇可以上朝的女性。
“國師快起。”齊眉兒見她拜倒在地,立刻迎上去扶住。
“陛下!罪臣該死!竟教出這樣的逆子!”魏蘭不肯起來,就地再拜。
“朕心裏有數,國師不必如此。”齊眉兒扶起她。沒有原諒也沒有重罰,隻是一句“心中有數”就帶了過去。
魏蘭起身後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問道:“陛下,公主殿下現在怎麼樣了?”語氣中的焦急,似乎躺在床上的是她的親生孩子一般。
齊眉兒皺著眉,沉聲道:“恐怕不好!”
同時,在那個世界。
“朱雀!你個大變態!快放開她!”玄武的一聲呼喚之後,朱雀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我的脖子。
“阿武,這裏好不容易才來這麼一個人,你也不讓我玩玩。”朱雀抱怨道。
白發少年阿武也不管朱雀那撅著小嘴惹人憐愛的摸樣,一把把我拉到身邊,“你看看!你看看!這是給你玩的嗎!?這不是玩具!這是魂魄!魂魄!”說著說著,阿武好像也覺得不對勁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別扭道:“不對啊,你怎麼又來了……”
“額……”對啊!我怎麼又來啊。
阿武繼續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你怎麼來這裏跟來你家後院似的。”
“嗬嗬,”我幹笑這說,“看!這不是想你們了嗎……”
“不對,”阿武皺著眉頭看我,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在他那細碎的劉海下麵的好看眉毛都擰巴成了一團。“這還沒過幾年呢,你怎麼就要死了。你的人緣就這麼差嗎?”說完,他還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
奶娘的!我忍!
“哎呦!反正她都要死了,你讓她留下來陪我玩吧。”朱雀見縫插針的本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