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們的上一批狩獵隊還沒回來啊!”正在與村內一年輕姑娘交談的年輕男子開口道。
“是沒回來,但是,玄子要進鎮裏上私塾,需要很多銀子這是我們再派出一隊狩獵隊的原因。不過狩獵所得依舊按照正常比例分發。”
“好,大伯,我去。我要給珀兒買一件鐲子。”先前開口的年輕人道,在他身邊的年輕女子俏臉一紅,用手拍打了一下年輕男子,引起了村內不少人的笑聲。
“嗯,還有誰?”劉譚笑道。
“大伯,我也想去。”玄靈怯怯地舉起手,小聲說道。“這次狩獵是因為我,從小就聽說狩獵如何如何危險,我想去出一份力,順便長長世麵。”王青看著玄靈舉起的手,怔住了。
“玄子,你知道狩獵是有危險的麼?”劉譚皺起眉頭,看著玄靈。
“我,我知道。”玄靈小聲地說道。
“你不怕死?莫要胡鬧!”劉譚低喝,“還有誰要去?”
“讓他去吧。”石天一直看著玄靈,玄靈自小一直跟在他身邊,玄靈的性子,他最了解。石天歎氣道。
“可,三弟,玄子還這麼小,去了有很大的危險!你又不是不知因為狩獵我們死了多少人!”劉譚對著石天大聲道。
“大哥,聽三弟的吧,這次狩獵,我也去。我來帶著玄子,讓他長長見識,我作擔保,保他平安。嘿嘿。”一旁施權開口道。坐在他身邊的一個年輕女子則是麵色一變,急急開口。“爹,你不是說傷不好不去狩獵了麼?”
“唉,二弟,你肩膀上的傷還沒好,你湊什麼熱鬧!”劉譚轉頭對著施權。
“就這樣了,莫要再勸我。玄子,今晚準備一下,我們明天進山。”施權擺擺手,轉頭對玄靈微微一笑,而後又對石天一笑,石天感激的點了點頭。
“二伯。”玄靈一怔,一股說不出的感覺縈繞他的心頭。
“好,我也去。”
“我也去!”
“就這樣吧,五個人。明天組成狩獵隊,村子裏不能沒人。”劉譚舉手做掌狀,製止了接下來想要舉手還想參加狩獵隊的人。
“大伯,大伯,我也想去。”王青突然站起來開口,貝齒咬著下唇,眉頭皺在一起。她懷中的小點點卻是揮了揮手摸到了王青的麵龐,奶聲奶氣地開口道“呀,王青姐姐也去玩麼?”
“青兒,你也玩胡鬧麼!”劉譚怒道。
“不是,大伯,我也想去。我想去找找爹爹,他兩天沒回來了,我有點想他。”王青咬牙,眸子透出堅定之色。
劉譚則是沉默地看著王青,而後轉頭看了看玄靈。他明白,狩獵隊一般出發七天才回來,王青並不是去找父親。“罷了,你們要小心!”劉譚坐下,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天,眼色露出一絲痛楚與惆悵。
王青低下頭,額頭與小點點的額頭碰在一起。心中有激動,恐懼還有擔心。
玄靈看到劉譚看了自己一眼,頓時明白了什麼,默默低下頭,咬緊牙齒,握緊了拳頭。
“大哥,我們喝一壇。”石天從茅屋角落裏拿出一壇村裏極少的酒放在劉譚旁邊。
“三弟,你有酒怎麼不早拿出來,可饞死我了。”施權大笑道,抬手就要抓向那壇酒。
石天抬手擋住了施權抓來的手,說道:“你有傷,莫喝酒了。你要是給我把玄兒完完整整的帶回來,我請你喝個醉!”
施權一笑,“好,就等你這句話呢!這壇酒可不夠我醉的。”劉譚抓起酒壇灌了一口,心中的悲傷似乎淡了不少,可那餘下剩下的悲卻是越發濃厚。此時,村裏人個個散去了,就留下了劉譚,石天與玄靈。
“大哥,又想大嫂了吧?”石天搶過酒壇灌了一口酒。劉譚將酒壇掄回,再灌了一口沒有說話。
天色漸暗,星星月亮升起,蟲子鳴叫催人入睡。但今夜,卻是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