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跨進了這府邸的大院之內,在大院玩耍的幾個身穿白衣的小娃立刻轉頭來警惕的看著玄靈,隨後那幾對晶瑩透亮的眼睛爆發出興奮之色。
“玄靈哥哥!”
小娃們放下了手中玩耍朝玄靈快步了過來,那幾張小臉洋溢著愉快的笑容,小手揮舞著一個個抱住了玄靈的大腿。
玄靈撫了撫這些小娃的頭,抬頭四顧發覺了站在一房門前身穿白衣正注視著自己的石天。玄靈從乾坤袋內取出幾瓶用玉瓶裝著的靈液將幾個小娃支開,隨後跑向了石天與之相擁。
“玄兒,兩年了。”
石天老淚縱橫,順著那有些許皺紋走向衰老的皮膚上淌下。遊人外出,親人盼歸。石天不止一次後悔讓玄靈進化仙樓,自從聽聞進次空間的都是有機會成仙的後石天每夜都難眠,常常半夜醒來望夜長歎。
“爹。”
玄靈將護在胸口的一條銀項鏈取出放在了石天手中,這是石天在玄靈離開的那一天交給玄靈唯一的李萍遺物。石天將之收起,小心的保護起來,拉著玄靈一同走進了大廳內,獨眼龍也跟著走了進來。
獨眼龍很鬱悶,他已經被無視很久了。
大廳內掛著不少白綢與擺放著白花,入眼便是一個大大的“奠字”。不少人圍坐在一個棺材前痛哭,張朝跪在棺材前,雙目緊緊的盯著已關上的棺材蓋,麵色沉重,一股股火焰在其胸膛內劇烈跳動。
玄靈靜靜走到了棺材前,對其拜了三拜,上了一柱香。
“玄子,你回來啦。”一哭腫了雙眼的老婦人走向玄靈,抓住玄靈的手臂道,這是韋蔓珀的母親。
“伯母,韋蔓珀姐姐是如何去世的?”玄靈問道。張朝聽之緩緩轉頭,他急衝衝趕回來就跪在韋蔓珀的棺材前,並沒有問這些。
婦人又歸到了傷心處,掩麵痛哭“是被一個貴族公子害的啊!”
“是誰害的!”張朝連站起,一絲絲血色染上了張朝的眼白,張朝黑發豎起似爆炸一般向四周放射,宛若來自深淵的惡魔,大廳內陷入了寒冷,所有的聲音都寂靜下來,隻剩下那一聲聲小心翼翼的呼吸聲。
“貴族,那個殺千刀的林氏官邸貴族公子!”婦人痛哭。
“那天,他路過玄府,看中蔓珀,欲要收之納妾。我們不願,他就強來,請來了一個仙人打傷了不少人把蔓珀抓走了。嗚嗚,三日後蔓珀被放回來,說什麼對不起張朝你就上吊自殺啦!嗚嗚嗚,我可憐的孩兒!”
張朝的頭發緩緩落下,黑發變為了雪白,身邊的空氣溫度瞬間下降許多,竟有一顆顆冰晶出現在了張朝身邊,那爆發的靈氣波動吾已使所有的煉神修士都忌憚。
踏入煉神,不僅會開始感悟天地大道,還有有機緣得到特殊的靈氣。張朝得到了,依借丹田中的陰珠加上自身的絕望與憤恨,張朝凝結出了屬於自己的靈氣。在煉神境,張朝幾乎無敵了。
張朝轉身低頭在那棺材旁嘴中喃喃不知些什麼,眼中透出溫柔。隨後張朝一步步走出大廳,他不想傷害到這大廳內的所有人,心中積怨需要尋處爆發出來。
“你想去複仇。”玄靈跟在張朝身邊,歎道。修士不可尋凡人的仇,這是修道者間的規定,若是犯了,極有可能會被整個修道界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