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乾坤的威力散盡,玄靈癱坐在地上。全身都失去了氣力,武者鎧甲淡下,武者印記失去了光澤,就連破天石匕都落在了地上。使出了天地乾坤的玄靈如今已是被掏空了身體,毫無攻擊力,現在隨便是一個煉神境修士都可以輕鬆殺了玄靈。
聖器神袛要殺玄靈,王淩川一個橫跨就站在了玄靈身前,山河扇一搖垂落一道道迷蒙的光澤籠罩住了玄靈。
“你手持尊器也妄想攔住一個聖人麼!”聖器神袛怒喝,聖威籠罩住了王淩川,尊與聖,完全不同的一個概念,王淩川手中的山河扇使得聖器神袛相當忌憚,這是一種恐懼,是下位者對上位者的恐懼。
“你不是聖人,你隻是一件聖兵。”王淩川嘲諷道,手握尊器對一件聖器,自是那麼自信。不過話雖是如此,王淩川卻未將山河扇對準聖器神袛。聖人與一般修士之間是一道鴻溝,不成聖,皆是螻蟻。尊殺聖不過彈指間,但王淩川隻是手握山河扇而不是一個真正的尊。
“好膽,那麼我這聖兵便會會你這手握尊器的螻蟻吧!”聖器神袛怒吼,它壓下了心中對山河扇的恐懼,空中出現了數百道法則序列結成了兩隻大手朝王淩川抓來。
劇烈的轟鳴聲在空中響起,在王淩川附近的修士紛紛躲在了擁有聖器光輝護體的人旁,一個個退到了遠處。這種大戰一旦打響,其造成的破壞力是不可以想象的,聖人一擊可斷山河,煮海蒸山。聖器堪比聖人,而王淩川手中的山河扇就是一個沉睡的尊,兩者間的戰鬥極有可能會毀滅他們附近的一切,就連這戰場也都會被打穿。
王淩川搖動山河扇,一副副圖案自迷蒙的山河扇飄出對向兩隻抓來的大手。那些圖案中有森林萬木,大河奔騰,無盡海域,茫茫天穹,滄桑大地……
“聖人一擊碎山河,你所繪出的山河不過爾爾!”聖器神袛大笑,那兩隻法則大手握緊砸入了圖案中,森林萬木被無窮大火燃起被燒毀。兩隻大手從已漆黑的圖案中抽了出來,相互分開一手刺入大河奔騰,一手捅入無盡海域,下一瞬大手抽出時兩幅圖案都已消失了。
三幅圖案被毀,兩道血痕自王淩川嘴角淌下。聖地神袛仰天長嘯一聲尊器不過如此,兩隻大手避過撲上聖器神袛的圖案直取懸在空中的王淩川。茫茫天穹與滄桑大地閃過攔在了兩隻大手前使得兩隻大手一時無法靠近王淩川。
“天穹與大地是山河的主體,你如何破得?”
王淩川怒道,山河扇劇烈的搖動,那垂下的光芒宛若瀑布一般,一點點晶瑩的光芒懸在瀑布了使得其十分耀眼,隨著山河扇搖動的還有那滄桑大地與茫茫天穹兩幅圖案。這兩幅圖案搖動之中撞出了兩股波,將那兩隻大手逼退幾丈。
“即便是主體又如何,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山河扇是沉睡著的尊器,你不過可以借此發揮出其的分毫,遠遠不能抵抗聖人,今兒我要殺你,不難!”
聖器神袛大笑,收回兩隻大手,空中彌漫著的黑霧也被收回,其轉眼間就化作了一杆大旗,不過此旗卻沒有破了一角,顯然這才是這聖器神袛的真身。
“虛空漫漫,長夜難明,聖旗出世耀山河!”
一聲威嚴之音響徹了整個戰場,更加強悍的聖威將那些躲在戰場角落的人嚇得顫抖,終於是下了決心不再冒死留在戰場捏碎了玉簡想要開辟通道離開卻驚恐的發現被聖威覆蓋的戰場已不能開辟空間通道,這嚇得那些人跪伏在地連連磕頭求饒得一命。聖威浩蕩,如今這戰場內除了王淩川已沒有人敢直視空中那淩風飛舞的大旗了。
玄靈咳嗽幾聲自地上蘇醒,想要抬頭觀察那巨大的壓力是從何而來卻被一股莫大的力按住頭顱不允許玄靈抬頭。玄靈處在王淩川山河扇垂下的星光瀑布之中受王淩川的庇護,若是沒有這星光瀑布玄靈此時早已爆開成一團團血霧了。
“器成聖,自誕生神袛化為另一種生靈。可煉天地法則,揮使之破碎萬物。”大旗中傳出聖器神袛冰冷的聲音。
“器成聖,卻不可獨自修煉,終生停留在那個階位,永生不得再進一步!”王淩川冷笑嘲諷道,這可將聖器神袛激怒,大旗一搖,一股颶風自大旗下吹出重重撞在了王淩川身前的幾副圖案。這不是一般的風,這風是由法則組成,蘊含天地間的法與理,一吹可碎山河,破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