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到了後院,師父正在桃花樹下,負手而立,清晨的陽光灑在師父身上,師父身邊像是圍繞著淡淡的光暈,給棱角分明的側臉平添了一抹柔和,桃花眼低低垂著,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像薄薄的蝶翼。
我看著看著,不禁心情大好,小跑到師父身邊,也學著師父麵向小溪那邊的桃花樹負手而立,側頭看著師父。
師父詫異地看看我,挑眉道:“怎麼晚了?”
我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剛剛在和師兄……切磋。”
師父唇邊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眼裏全是溫柔,伸手接住一片花瓣,放在手中看著。
陽光細細碎碎地灑在師父臉上,我呆呆地看著,師父笑起來,竟是……這樣好看。
師父看了一會兒,隨手拿起一根樹枝,扭頭看著我:“我來試試,你有沒有進步。”說著,手中的樹枝靈蛇一般地向我攻來。兩個多月了,我終於可以不用天天隻紮那變態的馬步了,師父也開始教我劍法了,但是每當我一邊紮馬步,手上一邊練著劍法時,我都忍不住感歎:我清奇的骨骼在哪裏,我奇佳的骨根在哪裏,我極高的天賦在哪裏?
回過神來,我一驚,忙舉劍抵擋,師父也不急,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拿著樹枝,不閃不躲,隻用一隻手化解我的攻勢,眼神波瀾不驚,很是怡然自得。
我眼看著攻勢一一被輕鬆化解,那普普通通的樹枝在師父手裏竟然那麼靈活,簡單的一勾一挑間行雲流水,帶著淡淡的慵懶之意。
突然間,師父變守為攻,招式絲毫不淩厲,也不是很快,但是在我看來還是眼花繚亂,我連忙深呼吸,靜下心來,見招拆招,時間長了也有些招架不住。
師父收了攻勢,隨手扔掉樹枝,淡淡道:“還可以,今天教你新的劍法。”
說著,龍吟劍出鞘,師父把劍塞到我手裏,緊緊貼在我背上,輕輕捏著我的手腕,支配我的胳膊做著動作。
呼吸一滯,臉“唰”地紅了個透,我耳中轟鳴不已,頸上師父溫熱的呼吸輕輕的,弄得脖子癢癢的,撩撥著我敏感的神經,我微微側頭,偷偷看向身後,也許是因為劍氣,不斷有桃花瓣落下來,擦著師父的臉頰落下、落在師父的白衣上、落在師父的頭發上,師父專注的神情配上漫天桃花瓣的背景,就像一幅畫。
我呆呆地看著,一個不小心差點把劍掉在地上。
深呼吸調整心情,該死,師父怎麼可以那麼好看,隨便一站就是一處風景,讓我怎麼把持得住啊!
忽地,師父放開了我的手,沒有了手腕上溫熱的柔軟的觸感,我頓時覺得心頭一陣失落,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空落落的。
“會了嗎?”師父清冷的聲音響起,嚇了我一跳。
“啊……呃,沒有……”我窘迫地撓撓頭,剛才隻顧著看你了,哪裏有心思記劍法啊……
師父臉色一黑,無奈地抬手給了我一記爆栗:“怎麼心不在焉的?”
……我能說你太好看了,所以我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嗎?我吃痛揉著額頭,“嘿嘿”地笑著,心想師父打人的時候怎麼都這麼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