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先生調整好了情緒,看了我一會兒,突然轉身走了。
師父不攔也不追,隻站在原地,靜靜看著他的背影。
不多時,頭不疼了,我反複想著剛剛的幾個名字,心裏亂糟糟的。在我現在這個身體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啊……
師父安靜地站在風裏,好像在想著什麼,半晌,看著我輕輕開口:“你到底瞞了我多少?”
我愣了愣,如果我說我是剛剛才想起來的,師父會信嗎?我到底要怎麼說,說什麼,他才能信呢?
師父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頭,目光如炬:“還是說,從一開始接近我,你就別有用心?”
我瞪大眼睛,深深地看著他:“師父……你從來就沒信過我,是嗎?”
師父依然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眸子裏一片冰冷刺骨。
“你說我瞞你,師父又瞞我多少呢?”我看著師父的眼睛,有些心寒,“師父和羅青,至少是認識的吧?”
師父眼神一閃,突兀地浮出幾許恨意。曾有兩次,我在師父的房間看見過那張紙,紙上寫的,密密麻麻全是“羅青”。如果不是愛到極致或恨到極致,又怎麼會這樣?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師父殺氣凜然。
……好吧,我不可以瞞師父,師父卻可以無條件不解釋地瞞我。厲害的人一般都很霸道的,我可以理解。
不過……看師父很恨羅青的樣子,握拳的手指關節都在泛白,我聽說過,由愛生恨,羅青讓師父這樣恨她,那師父應該也很愛她了……
於是,我完全忘了緊張的氣氛,閃著星星眼抬頭看著師父:“師父,你是不是很愛羅青?”
“……”師父手指收力,一揮衣袖把我甩到了一邊,轉身瀟灑地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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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床邊,第N遍地解釋:“真的是剛剛想起來的……每次想起來點什麼頭都痛得要命,我受了很重的傷,醒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師父疊著腿,姿態優雅地喝了一口茶:“嗯。”
“……”口幹舌燥地說了半天,終於肯給我一個字了!我激動得想捶床。但是,這個“嗯”是什麼意思啊?是相信了還是懶得理我?
我瞪著師父,差點背過氣去,師父看了看我,勾勾手指:“過來。”
“啊?”我趕緊挪過去,扒著床看著師父。
“上來。”師父說著,在床上打起坐,“我教你內功。”
我愣在原地,傳說中的內功,傳說中的內力,我我我……我也要接觸到了嗎?
師父不耐煩地瞟了我一眼:“我叫你上來。”
“哦哦……”我趕緊爬上床,學著師父在他對麵盤腿打坐,內心激動得不行。
哦買糕的!萬一我還能穿回去,歹徒劫匪什麼的,能奈我何?!說不定還可以開個散打館神馬的……
我搖搖頭,驅散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專心尋找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