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黑子都很奇怪,難不成這行跡無蹤的木根頭 還是個孤兒?
接下來不管我們怎麼問,木根頭 也不跟我們說半丁點關於那個的事,閉口不提。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威脅人家,打探隱私吧。
經過半夜的折騰,幾人已經很勞累了,閑談了一會便自行小憩,因為木根頭 在這裏,所以心裏也就放心了點。
天剛蒙蒙亮,初升的旭陽已經開始坦露它的熱情,我們四人收拾了一下裝備,開始按照圖紙路線圖行進。木根頭 也跟著我們,沒想到他的去點和我們一樣。
可是自從木根頭 加入了我們,範雪就變得不一樣了,一直偷偷的觀察著他,找了一個休息的時間點,我走到範雪跟邊問道:“雪兒,有什麼不對的嗎?”
範雪抬頭看了看我,搖了搖頭,帶著一絲難以明了的神色,張了張小嘴欲言又止。我蹲坐下來說道:“大家這麼熟了,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吧。”
範雪沉吟了片刻,看著遠處孤獨站在沙丘頂的木根頭 說道:“我覺得他有點奇怪。”
我一聽,撲哧的嗬嗬一笑道:“你也這麼覺得?我們早就這麼認為了。”
“為什麼?”範雪偏著頭問道。
我看著那坐在沙丘眺望遠方,背影略顯孤寂的木根頭 說道;“他呀,很神秘,不過我們放心,沒有惡意的。你第一次見到他,這麼認為很正常,想一開始這家夥啊,在那三王星……”我趕忙閉嘴,差點說漏了嘴。
範雪一臉好奇地樣子,“什麼三王星?”
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的沙土說道;“沒什麼,出發吧。”
當我轉身離開後,範雪一改先前甜美好奇地臉色,掛著冷靜與淡漠,從脖子裏取出一件吊墜,半塊綠玉,看不清紋飾,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是他嗎?”
“小哥,出發了。”我對著丘頭喊道。
木根頭 看了一會,沉重地走下來,走到我們跟前淡淡的說道:“走快點,沙塵暴要來了!”
“沙塵暴?”我一驚,怎麼這個地方還有這個東西。
既然木根頭這麼說了,那就是有一定依據的,幾人匆忙的趕路,希冀找到有避風的地方。
漸行漸遠,果不其然,天氣變得昏暗,揚起了陣陣的風,黃沙開始席卷。
“快點,前麵就是那八角佛塔,莫所長在那邊等我們!”我吆喝道,頂著那強勁的風沙,口鼻裏不斷的灌入沙子,嗆了滿滿一嘴的沙子。幾人在風沙裏頂著風,背著包艱難地一步一步的踏下去,這還隻是前奏,我們已經蓬頭垢麵的了。
天色越來越暗,不是到了傍晚,而是那天邊鋪蓋的黃沙遮蔽了太陽,開始向這邊席卷。黑子看著遠處那幾千米遠的地方鋪天蓋地的黃沙,大嚷著:“快點!來不及了!”
四人不禁加快了步伐,終於看到了裸露的幾處牆體石壁,我們不禁喜形於色,我喊道:“就在前麵!”可以看到那裏有道人影在不斷地向我們揮手,想來應該就是那四舅爺的小情人莫所長了。
也在這個時候,那沙塵暴已經接近了我們,狂天漫卷的沙土卷到千米高的高空,漫天的 黃沙,遮蔽開來,那些沙石打在臉上,粒粒生疼,就如同暴跳的豆子在油鍋裏炸開一樣。
呼呼——
眼看離那八角佛塔還有十幾米,可是我們四人已經寸步難行,盡量的趴低了身子,這沙塵暴的邊緣旋風已經讓我們難以站立行走。
木根頭的聲音夾雜在風沙裏,難以聽清,“趴下!埋進沙子裏!是黑風暴!”
黑風暴,顧名思義,沙塵暴的終極版,最強的沙漠風暴,能夠輕而易舉的毀掉村落,能見度低於50甚至是0。風強足以卷起一頭大象,讓你在空中遨遊。
木根頭這一嗓子,我和黑子都嚇得腿發軟,居然連黑風暴都遇上了,還真是上天眷顧。二話不說,扯出探鏟,瘋狂的挖坑。
範雪小女生,速度不夠快。在那黑風暴來臨的一刻,我一把抓住範雪,猛地一推,推進我挖的坑裏,然後,直接撲到在她身上,她瞪著老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那時候哪管得了這些。
黑風暴刹那而至,狂嘯不止,漫天的沙石瞬息而至,我不知道外麵的情況,當時我隻知道我的後背頃刻間就像壓力百斤的沙土,整個人 頃刻被掩埋。
在那光亮消失的一刻,我睜開眼睛一瞥,偶然的看到了那漫天黃沙裏卷著紅色的毛發,所過之處全是淒厲的怪嚎,磨得耳朵生疼。
足足過了好幾分鍾,外麵的動靜漸漸變小。
噗——噗——
黑子和木根頭從沙坑裏掙紮的出來,黑子吐著滿口的沙子大罵著:“他娘的,這什麼黑風老妖,灌老子一嘴的毛!”說著,從嘴裏啐出一口紅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