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才堪堪的躲過去,那邊的黑子陡然的隨著移動的陣法近了我的身邊,一下子躍到了我跟前。
“怎麼樣?沒事吧?”黑子緊張的問道,上下看著我。
我笑道:“沒事,還剩兩顆了。”拿著手裏的手槍揚了揚,上下瞄了幾眼黑子,發現他身上有一些血跡,應該是那些僵屍的,衣服又破了幾塊,還掛著。
我兩人站在泥柱上,看著周身繞行的泥柱,一時間難以下足,因為隔得太遠了,就如同置身在一片空擋裏。
蹲身仔細的觀察這些泥柱的旋轉移動軌跡,竟然真讓我發現了什麼,“你看,這幾根還有那幾根都會一圈之後停在這幾塊地方,我好像想到了什麼,再等等!”
隨後,我及其細心的觀察這幾根泥柱,在一圈之後,它們果然又出現在了先前的位置。
如果我們快速的躍過去,距離位置等剛好可以到達那八卦陣心!
又等了一圈,那些泥柱再次出現了,“準了!黑子,你記住這幾根泥柱,待會跟緊我!”我信心百倍的念叨,囑咐道身邊的黑子。
黑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
在下一圈,我陡然的躍過去,黑子緊隨其後,一連跳了好幾根泥柱,這才停下來等待下一圈。就這樣接二連三的,我們離那陣法中心的神殿越來越近,這才看清了原來在陣心還有 八座懸浮的白玉台階通向那神殿的八門。
還真是耗費巨大啊,我不得不讚歎,這拓跋族的後代真是大手筆,這樣建造,真的不怕出事嗎?
下一圈到了,我剛想跳過去,突然身後一陣大聲的呼喊,“別跳!”
我剛剛躍起的身子停下來,差點掉下去,拍了拍胸脯扭頭一看,是四舅爺,不知何時到了我們身後不遠的地方,似乎也發現了那特殊的幾根泥柱,很快的跳到了我們腳下的泥柱上,匆匆的跑來,喘著大口的粗氣,揮了揮手說道:“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老了。”
我上去扶了一把問道:“怎麼回事?”
四舅爺喘了口氣說道:“不能跳,這是陷進!最後的九天幹九地支,九死一生啊!”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看去,眼前的泥柱剛好十八根,九九形態,恰似分為兩派的樣子。我心裏一陣發虛,真如四舅爺所說的話,我小命還真是不保。
“如何確定?”我疑聲問了一句。
四舅爺直起身子,捏著腰間,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對準一根泥柱拋去。碎石落地,哢嚓嚓,陡然的那泥柱上如同觸發了暗藏的機關,一根根的長矛紮起來。
看得我渾身發冷,心頭一顫,手腳發毛,咕咚的咽了一口,捏了一把冷汗,著實將我嚇住了。
黑子在一旁看的也是一愣,扭頭眉頭抖了抖看向我,還真是差點就喪命了。
這下倒好,三人愣在原地打轉,四舅爺蹲身看著那些一來一去的泥柱,尤其是那十八根泥柱,每到一個時刻就會停在那點上,似乎引誘我們踩上去一般。
我走來走去,思考著這些泥柱的變化規律,可是 似乎根本沒有規律可言,一時間分析不出來,地上被我塗塗畫畫的已經快塞不下了。
啪,突然,四舅爺拍手一驚,站起來,豎著手指,然後又皺著眉頭抱著手臂看向那些泥柱,似乎又陷入了困境。
“哎,王天風呢?”我突然想起了留下王天風那瓜娃子一個人在那洞門,不會出事吧?
四舅爺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那小子機靈的很,再說你莫姐也需要人看著。”
我狐疑的點了點頭,不是因為四舅爺說的,而是懷疑那王天風會不會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畢竟這家夥一直對莫姐和四舅爺心存疑慮。
正當我談及他的時候,那邊的洞門內,狗啃泥摔倒在地的王天風。手指抖了幾下,似乎恢複了直覺,晃了晃腦袋,慢慢地撐著手從地上爬起來,“臥槽,誰他媽下手這麼黑!嘶,好痛啊!”
王天風扭曲著臉,鬱悶的揉著後腦袋,慢慢地坐在地上,看了一眼跟前的那鞋子,立馬奪過來,翻開了幾遍,甚至將鞋墊子掏出來,倒了倒,也沒見什麼掉下來,憤怒的一擲鞋子破口大罵:“我草你八輩祖宗,居然人不當當黃雀!媽的!”
但是還是爬過去撿起來穿在腳上,懊悔鬱悶燒身,拍著自己的腦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回身一看,發現莫姐還躺在那裏,絲毫沒有挪動位置。
王天風皺著眉頭,慢慢懂得謹慎的靠過去,然後在莫姐的身邊捏著嘴唇走了幾個來回,慢慢的蹲身,將手指探在她的鼻尖試了試,又狐疑的起身低估了幾句:“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