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彭陽學長嗎?”電話接通後,並沒有傳來彭陽的聲音,章瑾隻好問道。
“你是?”略有些慵懶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
“我是章瑾。”章瑾有些尷尬,總不能直白的跟他說自己就是害得他退學的人吧?
“有事嗎?”稍作思考,彭陽依然對這個聲音和名字很陌生。
“明天可以來找你嗎?導員說你有很重要的文件在他那裏,讓我給你送來。”
“隨你的便。”慵懶的語氣中透著淡漠,即便如此還是把家裏的地址說出來了,說得很慢,似乎是讓章瑾記住,不打算重複第二遍。
“那我明天大概中午能到,可要給我準備午餐哦。”笑嘻嘻的掛了電話,拍了拍緊張的胸口,原來給陌生男人打電話也不是那麼困難的嘛。
下午回到寢室,林淼在和其他人打撲克,打得不亦樂乎,看她高興的樣子,多半是贏了不少次。
“章瑾,你來玩不?”林淼笑問道:“少你一個人,我們不得不玩暗的,都把多多耍死了。”
“我就算了,如果算上我的話,我就被你們耍死了。”章瑾開玩笑道:“我明天出去,課都不用上了,導員幫我請假了。”
“出去?”林淼從撲克堆中爬出來,叼著根棒棒糖奇怪道:“又有什麼事讓你去辦?導員也太過分了吧,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嘛,這麼冷的天還出去,真是的,凍感冒了他負責啊?”
“哎,誰讓他是老師呢?再說了明天的課我都不喜歡,難得明目張膽的逃一次,也挺劃算的。”章瑾笑道。脫下厚重的外套,章瑾搔了搔柔軟絲滑的長發。原本應該及腰的長發啊,被這幫可惡的男人揪來揪去,硬生生的剪了一小半,不過現在紮起一個馬尾也不錯,挺精神的。
天漸漸暗了下來,轉眼間就到了熄燈的時間,躺在床上的章瑾輾轉難眠,若不是因為中午小睡片刻,她一定會強迫自己睡覺的,可不能頂著一雙熊貓眼去看彭陽吧?
說起午睡,便想起了自出生便掛在胸前的古玉,夢中古玉發光,都成精了,雖說夢與現實是相反的,但她還是有些害怕。現在看來,這沒什麼不同的,還是帶著淡淡的體溫,還是雖然通透卻無光澤,跟往常一樣很普通,普通的讓人不想要探究它的來曆,以及存在的意義。
一夜未眠,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在不影響室友們休息的前提下,章瑾打扮好出了門。稍有些不清醒的大腦被冷風一吹頓時清醒了不少,準備好零錢,來到車站剛準備上車,便看到了一個人。
“彭陽!”有些奇怪彭陽怎麼會來到學校這裏,章瑾便跑了過去。
“你是誰?”彭陽看到裹得像隻熊的章瑾,奇怪道。額角上的疤痕讓他稍有些凶狠的模樣更加凶惡。
“昨天給你打電話的章瑾呀。”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燦爛,雖然圍著圍巾對方看不到。
“是你呀,把東西給我就行了。”伸出關節寬大且白皙的手,彭陽淡漠道。
“嗯,哦。”沒想到會這樣,章瑾先是一愣,然後便把文件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