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之前居然跑去上海找小洛。小洛在他走後給我掛了一通電話,顯然他把我兒子哄得很服帖,小洛居然問我可不可以讓他學吉他,他保證不耽擱課業,我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這個人時不時的不刺激我一下他好想渾身不舒爽一樣。我對於年底逼近的大量亞洲市場上的收攏工作極其謹慎,我現在覺得他在H?Fad對我就是威脅,我雖然不沾黑道生意,不過不可能樣樣生意都幹淨,賬麵上總有虛實。他在公司已經形成一麵倒的人氣,我不保證他除了跟我開點劣質玩笑耍我一兩次就滿足了。他做那麼沒品的事情仿佛在掩飾他即將進行的更惡劣的計劃。我步步為營,不能因為這個男人毀了我辛苦建立的事業。他人脈發達,一旦居心叵測後果難以估量。而那句話,一直困擾著我,他究竟為什麼要說我愛你。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諷刺,我不能原諒他。正當處於忙得不可開交的階段他偏偏又回來巴黎,而且天天到設計部報道,儼然一幅敬業的樣子。我不想跟他玩劣質的玩笑遊戲,於是盡量把難纏的CASE交給他處理,他不是亞洲地區首屈一指的青年設計師麼,一年時間已有大半耗在拍廣告走秀跑通告上,現在再不給公司做點貢獻我會真的懷疑這家夥的實力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絲毫的遲疑,所有的疑難稿子他都能順利搞定,做得十全十美,讓人挑不出刺來。我對他的厭惡其實有所改觀,隻是我不願意承認罷了,他的專業漸漸無可代替的成為公司的梁柱。我力不從心的承認著他的實力和成果。但是我沒有因為他的優秀表現而放鬆對他的壓榨或者說一句半句的褒獎之詞,越來越多的單子落在他頭上,我覺得自己這純粹是種報複心理,可是自己也控製不住。他經紀人已經到了不得不到公司來與我溝通的地步,我用能者多勞一句話推了回去。
裴啟翰也沒有多囉嗦,他拉了伍先生便離開,我知道他現在絕對不會向我示弱,裴啟翰何時何地向人低過頭?並沒有打算多理睬他這種固執。反正他不要來隨便惹火我就一切太平。大家各忙各的,有錢一起賺。也因為這兩月來他的出彩貢獻,他在設計部本來就很穩固的地位已經無人能及。他從未把自己當作新人看過,現在更是熟門熟路的充起老大來。整個設計部為他馬首是瞻,連經理都事事向他請教。Andy在我麵前眉飛色舞的說起心中的完美男人是多麼專業多麼投入的工作,我一聲不吭。他陶醉其中,不過提到設計部的人個個到向他討教的情況我還是很不安。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有點陰謀的感覺。我決定聖誕節前做點人事調整,殺殺這樣的風氣。
要是生產環節被他扣住了命脈我還真不好反擊。人事調令出來以後我沒有多作任何解釋,恐怕這是我在公司做得最專製的一次。以前一直想保持理性老板的良好形象,不過這次不能再顧及那麼多了。他午飯的空擋跑來挑釁,一字一句的說:“可笑的女人的敏感。”手指還敲在我核桃木桌麵上叩叩作響。“難道你就沒有。”我頂回去,心裏自然不舒服。他看穿我的意圖也太快了。我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委婉了,隻能解釋為他本來就在個環節上打主意。但是看他一臉君子坦蕩蕩的樣子反而對我的過敏唾棄我就有點心虛。畢竟這個時候暴露我過於的防範使得前一段演的戲變的掩蓋迷彰。
“別搞這些沒意思的事情,公司是你的。不是我的,我也沒興趣把它變成我的。”聽這口氣他像被我的行為侮辱到了。之前用那種方式諷刺我,我也忍了,現在我稍微小人的防範一下便擺出出一副唾棄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高姿態來。我冷笑一下,對裴啟翰這種姿態唾之以鼻。“你也知道是我的公司,那怎麼做就是我的自由。你應該沒有這權力來質問我吧。”“我隻是來提醒別那麼亦步亦趨的,小心得不償失。”“多謝你的忠告。當然我也不會因此就當你是君子,所以我還是會按照我的方式去做。如果你有任何意見我隨時歡迎賜教。但是你不要多插手公司裏不該你插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