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拒絕(1 / 2)

“尉欽,你過來。看看這個。”“什麼?”我也順著淩豐指的地方看過去,顯示屏上出現的是公司的一季報表。不過我仔細一看,才發現不是H?Fad的月報表。原來這個家夥侵入了“席丞廣源”調出了他們的月報。他把其中重要的一頁擺在屏幕上,我和尉欽湊上去研究。“你這個建議很好,看來把‘席丞廣源’收購了,我們就方便多了。他們可不是省油的燈,有李氏的排擠,本身也不強,怎麼可能一直要死不死,還死不下去的,看看,沒踩黑才怪。”淩豐邊說邊敲著桌子,我是看出紕漏了,不過肖尉欽好像還沒明白過來。財務不是他的強項,我也沒勉強他。

淩豐看來也沒打算跟他解釋什麼,直接切換了一頁,又簡單指了幾處地方給我看。我差不多算是對淩豐的意思了解了,這個公司對我們來說,條件相當好,而且足以閹人耳目。接上肖尉欽剛剛的話,他沒有說完的關於唐真的那個主意,“你剛才提的那個是什麼意思,肖尉欽。我警告你啊,別隨便打老板終生幸福的主意。”淩豐這話雖然透著玩笑,不過警告的意味絲毫不減。“這個分寸我清楚,一切還要看老板的拿捏。我的意思是說,唐先生做的可是洋酒、葡萄酒的代理。現在這個區域的總代理就屬唐先生的父親不作二人想,雖然沒有完全的壟斷,但是美洲的生意目前根本不能和歐洲的比。

何況他還捏著澳洲以及東南亞的大部分生意。香港對唐先生來說隻是中轉,那要是能讓唐先生把香港的薄利分一點給我們,我們就著這個和喬一俞搭線,他一定買帳。然後再轉到成衣上去。等我們穩定了,把酒生意自然歸還給唐先生,再讓一點成衣進出口的利潤給他。這樣不就持平了,反正就算我們有那個心也挑不動唐先生在洋酒和葡萄酒上的生意的,他已經是上下貫通。”我心裏猛的跳了一下,我知道我動心了。淩豐用淩厲的目光審視我,提醒著我不要做出後悔的決定。肖尉欽話到重點,不過確實最終能不能成全看我的決定和功力。現在問題一環一環的是解決了,不過最大難關還剩下來讓我攻克。我揮揮手讓肖尉欽先下班,淩豐又交代他去整理“席丞廣源”的資料和情況。這個時候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整件事情太突如其來了。十幾個小時,甚至沒有通過高層的董事會議,我們就這麼簡單的托出一個巨大的計劃。幾乎是完美無缺的,就是拿到董事會上來討論,也找不出任何破綻。我想討論的結果一定是附議,沒有人會反對賺錢的方案。利益擺在麵前,我很難抉擇。可是,這個中間有個很難辦的症結。與我的原則衝突,我從來不喜歡用感情去換取所謂的成功橋梁,當然更不願意之後幹出過河拆橋的事兒。

我和唐真要走到什麼程度我才能開口向他要香港方麵的洋酒代理生意。他現在也沒有那個權力,都捏在他老爹手裏。但是他開口要,估計也不太困難,他父親不應該拒絕他插手香港的事務。但說到頭,這一切我要怎麼著手去實現。難道要利用唐真的感情?還是說我直接一點用婚姻做交換。我激烈的做著思想鬥爭。說實話我現在一點把握也沒有,對於我的原則和巨大的利益,我根本無法平衡。當然我也不知道唐真對我的感情是不是到了任我予取予求的地步,顯然我沒有那麼良好的自我感覺。而且用婚姻做交換會不會傷害到我和唐真之間剛剛建立起來的微弱感情,這麼直接的交換關係對努力建立愛情的我們而言無疑是個打擊,而且我真的就能鼓氣勇氣用終身幸福去交換這個一個利益麼,我自己還說服不了自己。打發了淩豐,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身體深陷進皮椅裏。我手裏撰著圓珠筆,久久無法擺脫這麼煩人的事務。一樁又一件,我究竟能不能堅持原則,但是利益的誘惑對我而言簡直是最大的考驗。天知道這些原則能不能值這麼多錢。我一次又一次的反複問自己,原則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存在,不就是自我保護麼。現在喪失利益維護原則是否值得取決於這個大利是不是會傷害到我本身。